院,进了家门,三人才停下,池文清和小倩跑得气喘吁吁,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家里的仆人马上过来递水上毛巾侍侯,新月也跟着沾光接受一下仆人的服务。
池文清喘息已定,马上叫仆人去找池庄主,一会功夫,飘逸山庄池庄主到了,身后跟着新月昨夜见过的庞总管。一见爹爹,池文清马上说:“爹爹,刚才女儿带着小倩和新月大夫去给黛云妹妹看病归来,在路上有几个蒙面人袭击我们,幸好这些人武功不高,被我们杀出来了。”
新月看池文清的父亲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长的不很高大,但非常精悍而有威势,看他太阳穴高高鼓起,是个武功高手,功力定在庞总管之上。
池庄主眉头紧皱说:“不要着急,仔细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倩你来说。”
小倩看来是属于心灵手巧,心思缜密的女孩,她不慌不忙地把遇袭的过程说了一遍,每个细节都说得很仔细。
池庄主看着新月说:“这位先生面生的很,是店里的郎中吗?”
池文清马上回答:“这位新月先生是昨天来到慈安堂做伙计的,我看他医术不错,今天带着他去看黛云妹妹的病情,他家传的金针刺穴医术很是神奇,第一次给黛云妹妹施针就有了效果,说是三个月可以清除病根。我自作主张请他作为慈安堂的坐堂医师,爹爹你看是否妥当?”
池庄主点点头说:“妥当,文清的决定一向妥当。”一边说着,眼光中流露出疼爱的情丝。
然后他又转向新月,问了些出生家世之类的问题,再嘱咐了一番给周黛云治病的重要性,让他先回慈安堂休息。
新月走后,两位女孩也回房休息,池庄主才回过头来对庞总管说:“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庞总管剑眉一挑说:“昨夜来探我山庄未成,今天就想袭击小姐,难道是为那红花和绿叶而来?今天当是想绑架小姐。”
池庄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年了,可惜我还是悟不透啊,唉。你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这几日泸州城内来了不少武林人物,不知为何而来,我看是暗潮汹涌,不可大意,若是都为红花和绿叶而来,一定是我们这里有内奸,走漏了消息。”庞总管断然地说。
“你认为内奸是谁?”
“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从刚才小倩的叙述中,还是可以听出有一些蹊跷的地方。”
池庄主眼中精光一闪:“什么蹊跷之处?”
“下午与蒙面人对敌时,按照我的判断,在小姐前方屋顶上的敌人应当是最强,他一飞三丈凌空攻击,轻功已达一流境界,这样的攻击威势很大,但人在空中难以变化和后退,一流高手对敌时很少会用这样的险着,除非是把握很大,由此可见他并未将小姐他们三人放在眼里。
但一击之后又倒退三丈,任凭小姐逃走而不追赶。我看新月郎中的气势,不像是武功高强之人,没有能力将这样的一流高手一击而退,这是一处蹊跷的地方。”
池庄主眼中精光暴闪:“还有呢?”
庞总管不慌不忙地说:“截住小姐退路的马车上,下来三人,听小倩的叙述,这三人合攻小姐还是稳占上风的,小姐虽一时之间不会败落,但想杀出合围十分困难,而新月从后面一到,敌人马上后退,让出道路使小姐逃走,而且也不追赶,这实在是于理不合。”
“你是说新月郎中有问题?”
“尚无证据,不好凭空猜疑,反正他住在慈安堂,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我们慢慢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