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上善收了御血术,深夜访客双腿酸软,一跤扑到地上。
常余赶忙抢上去扶起:“你这大半夜的干嘛扒我墙头?”
常晏天红着张脸,也不知道是为常余这问题害臊,还是方才给单上善拘得太过难受。
常晏天看了看单上善,意思此间说话不方便。
常余道:“这是我老师,有什么话就说吧。”
单上善一看,少男少女的事情,自己还是少缠和,起身掸了掸袍袖。“你们聊,老头睡觉去了。”
他经过常晏天身边,突然伸手罩住她头顶,常晏天登时昏厥。
常余抱住常晏天不叫摔倒,急忙询问:“老师这是做什么?”
单上善道:“你习练御金术的事情只能叫竹声等少数几个亲信知道,她我没见过,深更半夜的跑来,谁敢保证不会泄露秘密,你也别担心,我只是消了她一小会儿的记忆,于身体并无大碍。”
单上善走后半盏茶时间,常晏天幽幽转醒,见常余关切地盯着自己,脸腾地又红了。她急忙从蒲团上站起身来,问道:“我怎么昏倒了?刚才……我怎么进来的?”
常余早编好了瞎话,他一指展开的黄金十分仪:“我正在院子里观星,突然听到‘噗通’一声,这深更半夜的给我吓了一大跳,跑过去一看,是你摔到院子里了,我还想问你呢,你这是咋啦?”
常晏天拧着眉毛苦思冥想:“我就到你墙下,然后应该是上墙了,再后来就……就醒了!”
常余佯装关心:“有没有哪里摔疼呀?”眼睛左右在人家姑娘身上看。
“贼眼干嘛呢!没个正经!”常晏天一推常余,“算了算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最近身子不太利索吧,睡眠也不大好,对了,我来找你是茵儿叫我带你过去。”
“去哪里?这大半夜的!”
“跟我走就知道了!”
常晏天带着常余跳出院墙,七拐八拐来到一条沟渠旁边,王因然正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夜钓。
“你可真是好兴致,都什么时辰了?”
王因然放下钓竿:“想吃鱼了!”
“啥?”
王因然媚然一笑:“就许朱珠叫你小鱼,我就叫不得?”
常余把手伸得笔直,眼睛一闭不看她眼睛:“你可别**我哈,我知道你的厉害!”
王因然咯咯笑个不停:“我早说了,我对你没兴趣,不过想你就不行么,想你办个事情不行么?”
常余忙道:“要办什么事情快说,我困死啦!”
“听说缪成被你带去了谌卢那里,要帮忙督造大炮?”
常余吃了一惊:“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你想干什么?”
“我想叫你把我也送到谌卢府上。”
“啥?人家造炮,你去凑啥热闹?”
王因然眼中精光一闪:“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也看上缪成了,这么好的相处机会,我怎么能够放过!”
常余脑仁一疼:“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王因然神色一凛:“这是计划中的事情,必须要有,我只答应你不夺他的情,却没说不用他的人,你听我的安排就是了,废话不要多!”
常余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可是我没借口送你进去呀!”
“真是猪脑子,你我和谌卢同样掉到了黄石山底,又一起到良山喊谷,数日之缘,我还未和他再见,这不就是一个顶好的理由么,等进到他府,其余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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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卢起了个大早,准备叫缪成一起去造炮工坊,谁知缪成已经醒了,正在院中站桩吐息。
两人吃过早饭便奔赴工坊,这次换了造旧式炮,起码工匠们可以看得懂图纸了,原料配比都是现成的,操作起来得心应手,忙到下午,第一块作为模子的铸铁块已经铸造好了。
谌卢请缪成拿出水虹,小心地用水虹锋刃切割模块,以此试验铸铁的坚硬度。
看着谌卢小心翼翼的样子,缪成要回水虹,对着模块用力一剁,铸铁块整齐地断为两段。
谌卢摇了摇头,要工匠们调整材料的配比,再加火候。
忙到傍晚,二人向家里走,转过街角已能看到门口,往日清清静静的大门外此刻停着一顶花轿、一辆辌车、两匹骏马,谌卢缪成对望了一眼。
“有客人?”缪成问。
谌卢摇了摇头:“不应该呀!”
敲开大门,管家兼园丁赶忙对谌卢道:“家里来了四名客人,正在堂上坐着呢,我这就吩咐厨里预备酒菜?”
“来的是什么人,可认得?”
“一男三女,男的是常天师,三个女子小的却不认得。”
真是怪事,常余带什么人来?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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