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池,解洲,兰台,铁库。
小吏接连翻开几册目录,确定了寻找位置,正要帮秦簪抽调案卷,忽然坏水喷涌,手一扶腰,嘴里倒吸一口凉气。
“哎呦妈呀!”
秦簪微微皱眉:“怎么了?”
“哎呦我的个老腰,偏这个时候闪着!”他装作费力地挪到桌边,身子一靠,“无妨无妨,老伤了,歇一会就好,卷册在那里,姑娘请自行翻阅。”
秦簪寻亲心切,看他不似作伪,便道:“请编纂休息,我自己来即可。”接着猫下腰去,向半埋在地下的铁柜中寻找卷簿。
忽然两胸一紧,整个背后压下一座山来。
这混账居然对自己无礼,秦簪大怒,铆足劲向上顶去,她力气倒也不小,驮着小吏撞到了柜顶,疼得小吏“吭哧”一声哼,却没能摆脱束缚。
这一下小吏也加了劲,箍住秦簪死活不放手,他**焚身,也不顾疼痛,鼻息哼哧哧喷着燥气,嘴里乱七八糟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好妹妹……就让哥哥爽一下……好久没……要女人了……”
一双手不住地搓揉,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开始乱八七糟。
“……你真软……来嘬个嘴……你不是要以身相许么……先快活一下……人生得意须尽欢……哥哥保证叫你……”
秦簪又急又怒又怕,奈何半埋在地的铁柜空间狭小,一时间摆脱不开那淫棍,情急之下,勾起十根指甲,狠狠朝小吏的脏手挠去。
数条血印子登时刻在小吏的手背,疼得他鬼号一声,失去重心,整个压向秦簪。
周遭传出沉闷的金属断裂声音,突然一声巨响,秦簪身子一轻,天旋地转地向下栽去,眼前一黑,倒不是摔得,而是上边已被坍塌的铁架堵了个严实。
灰尘荡了好一阵子才沉淀,秦簪咳了半天才放下手臂,手掌触摸的地方湿漉漉似有青苔泥巴,周遭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也不知道那混蛋怎么样了,别躲在什么角落等着偷袭自己。
她蜷起身体,等待眼睛适应黑暗。渐渐能看清了,自己好像掉到了一个地洞当中,上方的洞口已被断裂的铁架牢牢封死,两滴热流滴到额头,她急忙抹去,腥乎乎竟是鲜血,再仔细看,赵姓小吏给断柜戳成了刺猬,悬在顶上死透了。
死了人,秦簪吓得芳心乱颤,急忙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只有掌根手肘有些擦伤,其余部位一切安好,这才稍稍定心。
想想刚才的境遇实在后怕,也不知哪路神佛保佑自己,心里念了一通经,再祈求保佑顺利脱困。
不知为何又怨起了常余,心里骂了他一百遍,好歹心情渐趋平复,秦簪开始四处打量。
千百斤的塌铁架牢牢封住洞口,其上布满铁锈,看来是因潮湿导致年久锈蚀,自身钢铁压力本来已经很大,刚才自己和小吏争执之力成了压塌房梁的最后一片雪花。
可奇怪的是,这铁柜之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小洞,刚好能容一人之身?
借微光再向洞里打量,左方黑漆漆看不到土壁,幽幽有风拂来,莫非是处密洞?
上是肯定上不去了,与其呆在这里等天明后被兰台官吏捉到,还不如碰碰运气向下走走看,说不定会有出口。
秦簪仗着胆子,摸摸索索向左边爬去,触手尽是湿泥腐土,气息倒还清爽,看来定是有出风的口子。
向前爬了一阵,隐隐能看到亮光,她手脚并用加紧爬行,亮光越来越强,她只顾爬,也没看路,手一空,头上脚下从洞中栽了下来,好在离地不高,并未受伤。
再看时,洞内空间宽敞了不少,高可站立,宽可展臂,弧形的道顶和墙壁都砌着青砖,砖缝湿漉漉渗着水,滋养着厚厚的青苔,水流汇在地面两侧的水沟中缓缓排走,沟里有一只巴掌大的耗子正好奇地打量这个从没见过的大个头。
头上悬着逍遥池,里边没有淹水,看来一定有专门的排水口,秦簪心中一定,同时对这通道的存在充满疑惑。
光线从左边传来,右边黑洞洞似乎仍未到头。
微弱的橙光闪烁不定,静听,并没有其他声音。
秦簪蹑手蹑脚向光亮处走去,没三丈,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光线自左手边通道传来,另两条通道向前向右伸入黑暗。
再向光线走去,不一会走到了一间穹顶的大厅,正中摆着一个高脚火盆,盆中燃着一豆油灯,地上碎着一摊琉璃罩,想必是以前罩风用的,也不知是被老鼠蛤蟆什么的碰到了地上。
油钵有脸盆大小,如今已烧得剩下茶盏大小浅浅的一汪灯油,秦簪瞧到地上堆着七八根现成的火把,就着残灯点着,有火有亮,胆子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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