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上山。”
高荃隔三差五要到内院葳菱仙人的道房去针灸,游云以为是惯常理疗,并未多虑,直接扶起女儿出了门。
出了门才发现,外院正门方向人影窜动,不少道士在洒扫整点,似是要迎接什么人,游云探了探传话道士的口风,后者只是摇头推作不知。
传话道士的言行举止显得十分谨慎,他并未带母女二人按照寻常路径爬台阶上山,而是转到了林荫的小山道。
游云微微觉察出气氛不对,停步问道:“今日为何要走小路?可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
传话道人诚恳回道:“请道友莫怪,贫道乃是遵掌门师伯的嘱咐,要带您二位走小道上山。今日山下要来些不相干的人,把二位请到上山避避寒风,至于具体情况,还请道友向掌门师伯询问。”
游云预感可能会有麻烦找上自己,也不再多问,搀着女儿跟随道士上了山。
打偏门进了达真观内院,向西一拐,直趋葳菱仙人的道房。
一个小院,简简单单两进房,正厅中须芥子、葳菱、明鉴与知微都在。
须芥子开门见山,笑呵呵对游云道:“今天下午有些贵客要拜山,叫你上来避避嫌,不介意吧?”他那“贵客”二字说得阴阳怪气。
游云笑道:“山上既然要来贵客,怎么四位仙长都来见我啦?”
明鉴道人正色道:“实不相瞒,拜山的乃是西北五省总督邴青宁,言为遵永贞帝圣旨前来祭拜三清,实为探查朝廷钦犯。”
朝廷钦犯,还能有谁?
游云闻言心中一揪:“先帝在时,钟玄向来不直接插手宗教事务,看来真地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她这个“臣”字说得颇重,话锋直指郑聪。
知微道人道:“请王妃放心,便叫他有千军万马围住达真观,只要寻不到你,又有什么名义在这千年古刹前逞凶耍赖!”
明鉴道人道:“观内知晓王妃真实身份的只我们几个并内院各宫的职司道长,都是稳妥之人,且我已经仔细地嘱咐过了,底下的弟子们均不知道你是谁,所以先委屈你和荃儿在葳菱师兄这里暂避风头,待我们把邴青宁打发走了,再请王妃下山休息。”
须芥子少有一本正经的严肃面孔,他一字一句对游云道:“你在葳菱师兄这里老老实实藏着,前边就算拆房子刨地你也别出来,一切听从师兄的安排!”
直到掌门人开口,游云才知事情绝不像明鉴知微说得那么轻松,一颗心七上八下,又担心自己给达真观惹上**烦,又怕达真观挡不住朝廷的鹰犬,自己和女儿岂非要遭大难。
葳菱道人一直没有开口,待须芥子吩咐完毕,一招手,引着游云进到内屋,转开一层夹壁,里边竟藏着一条低矮的密道。
“委屈你母女俩了,贫道就在外屋守着,不唤你不要出来。”
游云将高荃先抱进密道,待自己钻进去,手脚已经微微发抖。
“仙长,不会太棘手吧?”
葳菱道人淡淡一笑:“便叫天塌下来,自有老道我顶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