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都烤干了,王兴新让人把帐篷盖严实后,想了想又让人在帐篷内烧起了醋进行消毒。谁知道那湿泥烤干后冒出的水汽里有什么病菌呀。
不多时整个伤兵营内到处都是一股酸醋味,但那味道并不难闻。
看着新打造好的木架子床不时的被人抬进帐篷,现在除了众人居住的帐篷外所有伤兵所用的帐篷都垒砌好了火地龙。
这些帐篷按大小被王兴新分为四人间,八人间,还有大通铺。四人间给重伤之人使用,再轻一些的去六人间,大通铺则完全是轻伤将士所用。在各个帐篷的门前又挂上不同颜色的布条加以区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伤兵入营,王兴新招呼众人现行歇息一下。又对那些垒砌火地龙的民夫们讲,一会甚事都不要理会,接着再把剩下的帐篷也都垒砌好,特别交代了他自己住的帐篷要多垒一道一定要精心垒砌!
假公济私完的王兴新披着毯子和黑娃一起蹲在火灶边等着伤兵的到来。
“新哥,你说咱劳什子伤病营怎弄那多滴事也!弄滴也忒干净咧!上个茅厕都要走老远捏,在家时额在院子外面寻个地就解决咧!且不说这,你还弄了那多的麻布扯成块块给那些伤兵擦屁股用!这也太那个了吧!”
“你个瓜怂懂个屁!这叫卫生!卫生!”
“额不懂甚是卫生,就知道那些麻布可都是好布!到处都是土坷垃子,干树叶子也不缺,用那金贵的东西擦屁股亏你想滴出来!要是让大将军知道咧非得打你军棍不成!”
“给你个瓜怂没甚好解释滴,你放心大将军不会打我军棍滴,前提是你得把火给哥烧好,要是短了开水耽误了医治伤兵,你哥那就不是屁股开花的事了!”
“那是甚事?”
“甚事?脑袋搬家的事!”
......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的时候,王兴新忽然听到传来一阵杂吵的声音,马蹄声,还有呼喊声还有一些惨叫声。
站起来跑往伤病营门口一看,一队凌乱的人马急急的向伤兵营赶来,领头的正是那几日不见的程处默!
王兴新转头就往营内跑,边跑边呼叫众人准备迎接伤兵入营,按照之前的安排各个帐篷内分值的医官迅速到位。
王兴新迎上狼狈而来的程处默开口急道:“快!先把重伤的将士送进,门口绑着红布条的帐篷内!不是甚重的送去绑着黑色布条的帐篷,轻伤的都送绑着白色布条....快!”
程处默在此时并未找王兴新的麻烦而是按照他的安排把伤兵分类送进各个帐篷,等所有伤兵都送进帐篷后王兴新问程处默:“你有没有受伤?”
程处默黯然的回道:“我到是没有受伤,只是那些兄弟.....”
王兴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且放心,我会尽量让伤得兄弟们都活下来!”
说完不理会程处默就去了重伤者所在的帐篷。
刚走进帐篷王兴新就被那随着热浪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给熏得跑出去呕吐起来。过了好一会王兴新才想起带上自己用麻布做的简易口罩。
再次走进去的王兴新看着躺在床上的四个重伤的军士,一人是手臂被砍断一截,一人是背上有一道一尺多长的刀伤,还有一人是肚子被捅了一个大窟窿!还有一人同样是刀伤只是在前胸。
耳朵里都是伤兵哀嚎的声音,王兴新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些伤兵。他不知该如何时候,那肚子被捅穿的士兵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肠子都捅破了,这样的伤势就算是在医疗设备都齐全的现代也很难活下来。
王兴新只能看着他哀嚎着哀嚎着,慢慢没了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