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王妃身子还没大好再这么耽搁下去伤着了怎么办!还不快让开!”
下人们面面相觑,看了看叶辛夷苍白的脸色,终究不忍,默默的让出一条路来。
叶辛夷松了一口气,扶着水桃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秦慕云卧房前推门而入。
一阵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叶辛夷皱着眉头向里面望去,瞬间一愣。
秦慕云此时背对着韩萃心,仅着中衣,上衣脱下一半在腰间,露出后背,而长生正拿着一瓶药膏,听了声响后看向这边,监视叶辛夷连忙问安。
秦慕云明显背脊一僵,快速穿上衣衫转过身来,神情尴尬。
叶辛夷依旧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倒不是因为目睹了秦慕云“衣不蔽体”的场面,而是刚刚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人心。
秦慕云的后背上满是伤疤,大大小小,交错不齐,看着实在可怖。
“你先下去吧。”秦慕云对着长生吩咐道,长生领命退下,临走时还顺便捎带上了水桃。
“你来啦......”秦慕云尴尬笑笑,不着痕迹的拉了拉上衣。
叶辛夷抿着嘴唇“醒了之后就没见到你,我怎能不来。”
顿了顿,“那些伤都是在战场上受了?”
秦慕云笑意一卡,没有说话。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让我见你的?”叶辛夷心疼道。
秦慕云下意识的抚上后背“伤疤难看的紧,怕吓着你。”
叶辛夷上前一步来到秦慕云的床边坐了下来,撑了这么久,腰已经疼到麻木了,实在支撑不下去了。
秦慕云想要回头看叶辛夷,被叶辛夷制止了,叶辛夷拿起长生放下的药膏慢慢褪下了秦慕云的中衣,再次看见那些疤痕依旧是倒吸一口凉气,叶辛夷这段时间帮着伤兵治伤,对那些伤口再熟悉不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也足够让叶辛夷分辨出那些伤疤了,陈年旧伤的痕迹还没偷褪就又添新伤,有几处更是致命的!稍稍偏差一寸恐怕就贯穿心脏了。
叶辛夷眼圈有些红了,第一次有些认同韩萃心的话了,这几年秦慕云到底经历了什么,是自己无法想像的......
“怎么会受这么多的伤......”叶辛夷呢喃着,心疼的抚上秦慕云的伤口“韩萃心说的不错,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叶辛夷有些许沮丧。
秦慕云笑笑,转过身来拉住叶辛夷的手“你不必这样想,你在姜家经历的种种我不也没有全部参与嘛,未来远比曾经更重要,你若是想听我这两年的经历,我讲给你就是了。”
叶辛夷擦擦眼泪,重重的点点头。
秦慕云有伤在身,叶辛夷也同样如此,两人找了个舒服的自是躺了下来,秦慕云伸出手臂拦住叶辛夷缓缓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当初父皇去世的时候我远在边关根本来不及回京,但是父皇在病重之前已经给我寄出一封书信,说是自己时日无多,让我尽快秘密回京继承大统。”
叶辛夷一惊,抬头看向秦慕云,这么说......原本继承皇位的是秦慕云?!
“只是没想到当初还是艳贵妃的太后下手那么快,和秦晏联手害死了父王,篡改了遗诏,继承了皇位,又逼着我的母妃殉葬,而我则被留在了边关连看他们最后一面也无法......”
两年的时间们秦慕云早就已经不是那个痛失双亲的贵公子了,如今说起这一段的往事虽然胸有感慨,但是更多的释然。
“再后来的事情你就已经知道了,我上了战场,立了战功,秦晏明面上不敢懂我分毫,暗地里的小动作却是不少。”
叶辛夷点点头,这一点自己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从齐国攻城到现在,秦晏那边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连援兵也不曾派来!敢做到这种程度,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这一身的伤疤一部分是在沙场上留下的,当初初上战场,什么也不懂,在京中跟大内侍卫学的几招在沙场这你死我活的地方根本不灵,所以没少吃苦头,受些伤是自然的,至于另外一部分则是秦晏这两年来不停的派刺客追杀的结果,我这个哥哥,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执着呢......”
秦慕云轻笑着,尽量把话说的简单些,可是叶辛夷却还是听的心惊肉跳连连皱眉,一个从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能在沙场上捡回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再一联想到韩萃心同她爷爷是住在深山又怎么会不经意就起秦慕云呢,唯一的解释就是秦慕云是被刺客追杀到那里,那么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感受到叶辛夷的颤抖,秦慕云轻轻揽了揽叶辛夷的肩膀,柔声安慰着“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在边关的地位已经盯了下来,秦晏再不敢轻易动我了,你放心。”
叶辛夷回抱住秦慕云的腰,心疼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从今以后一切都有我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