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水桃看着双目无神的叶辛夷焦急的团团转,刚刚叶辛夷去前厅她没有跟着,是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辛夷怔愣的看向水桃,好半天才找到焦距,望着水桃流着眼泪焦急的脸,叶辛夷所有的坚强悉数崩塌,如孩童一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水桃,水桃......”声声泣血,有太多的委屈、不甘、伤心蕴含其中。
“姑娘......”水桃将叶辛夷揽在自己胸前一边安抚着一边也是止不住的落泪,叶辛夷才十四岁,却吃了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吃的苦。
哭了半日,将心中的委屈发泄完了,叶辛夷终于止了哭声,重新打起精神“水桃,你可知有什么出府的法子?”
水桃一怔“出府?姑娘你要干什么?”
“王氏找来了一个人冒充我继父要将我交出去,我以命相要挟宽限了几日,但我不能坐以待毙,如今能帮我的就只有楚姐姐了,我要出府找她。”
水桃大惊“她们要将你赶出府!”
“不光是赶出府!那张海就是当初囚禁我和母亲的人,若是我和他走了,恐怕就不只是死那么简单了!”
一听这话,水桃瞬间急红了脸,连忙想法子,在地上转了两圈忽的一拍手“有了!前两天我去后院晾衣服,见到一条大黄狗,浑身脏兮兮的一看就不是府中的,估计是外面的野狗,那么它既然进得来,就一定有狗洞!咱们若是找到了狗洞就能出去!”
叶辛夷觉得此法可行,事不宜迟连忙上后院寻找,果不其然在一片杂草的掩盖下,有一个狗洞,水桃试了试,正好能爬出去,随后叶辛夷也忙跟了出去。
爬出狗洞又走了两步才发现此处是姜府的后门处,站在墙角处听到不远处想起两个声音。
“夫人,您看,我今日做的怎么样?”张海一脸谄媚的赔笑道。
“还不错,这两日你就在客栈好生呆着,别让人瞧见你,我会托人把婚书做好,三日后你来府上领人就行了。”王氏点头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那您看这价钱......”张海搓搓手。
王氏白了张海一眼“还能差你那几个钱!”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这些
你先拿着,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
张海连忙伸手去拿,王氏一下子收回了手“记住,等你领到人,不能便宜了那小丫头!”
“那是自然!”张海拍胸脯保证道“那小丫头细皮嫩肉的,定能卖个好价钱,烟花柳巷最乐意收了!”
王氏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将银子递了上去,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分开。
“姑娘。”水桃扶起脚步不稳的叶辛夷担忧道。
叶辛夷死死盯着远去的张海,一种名为恨意的东西在内心悄然滋长,以星火燎原之势占据整个身躯,凭什么!凭什么好人从来都不长命!从来都没有好报!自己的父亲悬壶济世一辈子行善却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母亲温婉贤淑知礼守礼最后却被逼得自尽!而真正的恶人却能好好的活在世上!姜母、王氏、张海,每一个人都活的好好的!却还要来害自己!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屈从!不甘心就这样任人鱼肉!
“水桃,你一个人去将军府找楚姐姐吧,我还有事。”叶辛夷机械的说着,说完起身跟上张海远去的脚步。
“姑娘!你去哪儿啊!”水桃叫了两声见叶辛夷没有反应,只得作罢,出了小巷飞快的跑去将军府。
一路尾随张海来到他落脚的客栈,叶辛夷站在原地默了片刻,转身进了路旁的当铺,当了自己随身多年的玉佩,统共当了四两银子,那玉佩的成色一般,但是怎么也值七八两,老板看叶辛夷人小,又失魂落魄的模样有意压低价格,叶辛夷如今也不在乎许多,便以四两成交了。
花一两银子买了一把开过刃的粗制短刀,又进了药铺用剩下的三两银子抓了几味药材并上一块打火石,叶辛夷找了一处偏僻的小巷深处蹲了下来。
将药粉洒在刀刃上,再用火烤上一边,周而复始,直到所有的药粉都淬在了刀刃上叶辛夷盯着直泛寒光的刀刃,眼底情绪比刀刃还冰冷,隐隐带有跳动的地狱之火一般。
“毒箭木、马钱子、闹羊花、蟾酥,这几位药材混杂一起便是剧毒,再淬在刀刃上,见血封喉,好精巧的心思。”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叶辛夷慌忙循声望去,只见秦慕云正负手立在巷口,一身冰蓝色儒衫好似山涧清泉在炎炎夏日给人以清凉之感,一双淡雅如雾的双眸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叶辛夷。
忽然间,原本在那无边业火中挣扎的叶辛夷感觉有一道清冷的泉水浇筑四肢百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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