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以后母亲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坚强些,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要学会忍耐,记着母亲一直在天上看着你。”
朦朦胧胧间,叶辛夷看见母亲同父亲在云间并肩而立,身后仿若有五彩霞光羽化登仙一般,
“父亲,母亲,等等辛夷,等等辛夷!”叶辛夷拼命的跑着,却怎么也追不上云端的二人,忽的脚下一踩空,失重感弥漫全身,又猛地神魂归体般重重一顿,耳边响起了旁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姜母凌厉的声音响起。
“回禀老妇人,小小姐只不过是悲伤过度,一时气血凝滞才导致晕厥,并不碍事,老夫一会儿开一张方子,服上一服药自然药到病除。”
“那就好,春梅,领大夫下去开药。”姜母道。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关门声过后。
“那贱人就该把这孽种也一并带走了!死了也不让我安宁!”姜母粗重的声音响起,明显强压了好一阵的怒火,才发作出来。
“母亲,可是如今事已至此,这丫头也不能死啊。”王氏提醒道,生怕姜母一时兴起来一个斩草除根。
“这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干什么还花力气给她找大夫!任她病死算了!”姜母气就气在这里,偏还只能中了姜氏的套,替她养女儿,毕竟这人好端端的刚刚被带进府里,隔几天就死了,总会众说纷纭的,所以即便要让这丫头死,也定不是现在!
“这丫头我见着就烦,就交给你处理吧,死不了就行,当然也要大面上过的去才好,我头疼,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别来找我了。”姜母烦躁的挥挥手,起身出了门,王氏送姜母走后转过身正对上叶辛夷半张着的眼睛,唬了一跳,一惊之下更多的是惊艳,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生的如此姿色,刚刚闭着眼睛看得不真切,如今睁开眼睛再仔细瞧瞧,实在是美的出奇,王氏皱了皱眉,心头划过一丝忧虑,这样的姿色.......即便是比自己的女儿姜婉然也是拔尖的......
“你叫什么名字?”姜母走了这屋内就王氏一人,便就随意了些,往椅子上一坐,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扇坠轻声问道。
“叶辛夷...”叶辛夷干哑着嗓子开口道。
“叶辛夷?”王氏显然对这名字不满意。
“辛夷就是木兰花的别称,性温,可入药。”叶辛夷好心的解释道。
王氏冷哼一声“不愧是江湖郎中取得名字,低贱的很。”
听了这番言语,辛夷有些受不住了,说自己便罢了,父亲却是不能让人侮辱的“辛夷虽为草木比不得金玉贵重,但是有散风寒的功效,亦可作为香料,《楚辞·九歌·湘夫人》云: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所以辛夷虽算不上名贵但也不可谓低贱。”
王氏挑眉,嗤笑一声“呦,好一张巧嘴,倒是牙尖嘴利的很,这像了谁?你母亲?”
提起母亲,叶辛夷终于红了眼眶。王氏品度着咂咂舌摇摇头“别别别,再哭也没人哄你,还是擦干净眼泪吧,从今儿起你就是这姜府的人了,当然,你也别妄想做什么小姐,昨天老夫人的态度你也应该知道了,所以也别妄想什么本不该是你的,你同这府上正八经的小姐可是有天壤之别的,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比奴婢好不到哪里去,别以为在一片院子里就是同样的人了,这里是姜家,你可是姓叶。”
叶辛夷强撑着将眼泪咽了回去,咬着唇没有做声,无论如何眼前这人说对了一件事,哭是没有用的,从今以后再有任何眼泪都不能当着人留下来了。
“那您是......”因着叶青和姜氏的良好教导,叶辛夷该有的礼节是半点不会落下的,自己还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刚刚晕倒前好像见到了此人,她自称......舅母?
“我是这府中的长房媳妇,你的舅母,今日便这样吧,明日我给你安排住处,你就在这府中呆着,不要再弄出些什么幺蛾子让人心烦。”王氏好似不耐烦了,起身扬起下巴出了门,不再理会叶辛夷,老夫人的态度在这府中就是天,自己可得站好队,为着这么个扫把星得罪了老夫人,实在是得不偿失。
叶辛夷的住处很快便被安排了下来。
王氏很会办事,偏远的西厢有一处闲置许久的小院子名倚鹊台,地方不大,因许久没有人住了所以陈设也简陋,吱呀作响的木门,屋顶上厚厚的蜘蛛网,扑鼻而来的潮湿之气处处透露着年久失修,即便是府中奴婢住的地方也比这里好上许多。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叶辛夷都已经没有心思在意了,一连失去两个至亲的人,经历了人生最最糟糕的起承转合,叶辛夷拖着病痛的、发着高烧的身子来到倚鹊台之后便陷入了昏睡状态,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是在睡梦中度过,梦中母亲姜氏与父亲叶青的脸交替出现,叶辛夷想要追上他们却在每每拉住他们的手的瞬间猛然惊醒,眼前依旧是空荡荡的房顶,于是乎,仅剩的两个时辰叶辛夷也理所应当的以泪洗面了。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三个月左右,也亏的叶辛夷命大居然硬生生挺了过来,此时外面已经春暖花开一片生机盎然了,而倚鹊台里却依旧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气。
叶辛夷不过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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