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站起来将手一挥,刹那间屋子里便有一种风起云涌,鬼哭神嚎的错觉。
“揍他娘的!”朝华扭头对司命星君微微一笑,大喝一声,转身一头往墙上撞去。
“祖宗!”司命星君顿时急了,大喊一声,然而为时已晚。“嘭!”的一声巨响,朝华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壁上,纸糊的一样被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忘了!”朝华闭着眼睛揉了揉脑袋,“本座现在已经不能穿墙了!”
“司命……”想到自己如今不过一介凡身,还偏偏是具扁平的宛如棺材板一样的肉身,朝华怅然,朝华愤怒,朝华蹬着脚怒喊道:“你这个大屁股!都怪你!”
朝华喊完,只瞧着黑无常抱着手臂阴仄仄的将她瞧着,朝华不满,一蹬腿,皱眉问道:“司命那小子呢?”
只听司命星君在朝华屁股底下瓮声翁气的说道,“祖宗,您这屁股太寡,不好生养啊!”
朝华一听,更是来气,跳起来就准备打他。黑无常在旁挑了挑眉,伸手打了个响指,施了个缩地成寸的法术,眨眼就将二人带到了甄府花团锦簇的后花园。
“哎呦!哟!祖宗您轻点!”等到朝华蹦起来,故意一屁股往司命星君身上坐的时候,司命星君趴在地上呼了一声痛,讨饶道:“不是说好来打鸳鸯吗,您怎么打起我来了……”
司命星君伸手撩起朝华的裙子,从里面艰难的露出头来,伸手指了指绿槐高柳,草树阴浓处的一处水榭,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对朝华兴奋的喊道,“祖宗您看!鸳鸯在那呢!”
朝华折眼去看,只见水榭上才子佳人,三三两两,其中一道玄衣的身形挺拔欣长,旁边一抹白裳娉婷窈窕,可不就是沈碧沉与那慕容轻卿?
黑无常摆明了是来看热闹的,抱着手往旁边的歪脖子树上一靠,目光往水榭上挑了挑,复又看向朝华,问道:“吾主朝华,这鸳鸯您打算怎么打?”
“柿子要挑软的捏,这鸳鸯当然要挑雌的打,”朝华眯着眼睛瞧着慕容轻卿双目含羞地侧着脸与沈碧沉说着话,丢开司命星君,凑到黑无常身边,与他认真谋划道:“等会儿本座找个机会把小丫头踹下去,你也别看热闹了,这丫头一掉进水里,你就将她的魂魄捞起来,麻利点!多灌几碗孟婆汤,转世送她去给岑员外的傻儿子当童养媳!”
“嘶……祖宗,这样……不太好吧?”司命星君揉着老腰,站在朝华身后神色踌躇,“若是桑缨真君怪罪下来……”
桑缨真君乃是婵清公主远在西昆仑栖梧峰的老父亲,对婵清也因为是老来得女所以宝贝的紧。论仙阶,论年纪,桑缨真君可是司命星君不敢得罪的。不过九天之上,司命作为长生大帝手下一个小小的文职,不敢得罪的神仙亦是犹如漫漫星河。
“哦?”朝华横去一眼,看得司命星君直打哆嗦,朝华道:“抑或是本座让黑无常拘了紫拂的魂魄?灌他一碗孟婆汤,再投他去畜生道走一遭?”
紫拂即是紫薇大帝,听到朝华直呼帝君的名讳,司命星君背上冷汗涔涔。然而,他又听朝华砸吧嘴道:“本座还不信了,婵清这丫头口味这么重,喜欢玩人兽。”
朝华说完就走,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伸手往旁边的架子上拿了盆金灿灿的万寿菊顶在脑袋上,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司命星君心中焦躁,焦躁来焦躁去的索性也捧了盆万寿菊顶在头上,撅着腚跟在朝华后面。
此前,黑无常一直觉得司命星君脑子不太好使,如今看来,诚如朝华所说,这司命星君显然是飞升的时候没将脑子带上。
朝华如今是个凡人,顶着那万寿菊实属是为了掩护,而凡人根本瞧不见敛了身形的司命星君,他多此一举顶着盆菊花在脑袋上……
“鬼……鬼啊!”果不其然,路过的家丁揉了揉眼睛,只见一盆金灿灿的小菊花悬在半空飘飘荡荡,跟在大小姐后面独领风骚,以为是大白天里见了鬼,竟是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望着朝华领着司命星君旋转、跳跃、翻滚、下腰、劈叉、高抬腿,用力过猛使出浑身解数自以为悄咪咪的爬上水榭,黑无常伸手抚了抚额头上的黑线,不免摇着头,颇为神伤的感叹了句:“吾主朝华脑子里养着的鱼,这会儿只怕都学会狗刨了吧?”
“啊啾!”朝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习武之人耳朵尖,虽然朝华这个喷嚏打出来的声小之又小,沈碧沉却还是听见了的。他微微测了首,目光一折落在拐角的楼梯处。
“准是黑无常那小子又在腹诽本座!”朝华蹲在楼梯口,心里跟明镜似的。朝华揉完鼻子,向前伸出了一条腿,迈出了她棒打鸳鸯的第一步。
沈碧沉半垂着眼,瞧见墙上扒着只莹软的玉手,又冒出个顶着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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