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放佛知道柳向晚会狐术一样,从自己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柳向晚照一照,柳向晚的面容就在那面小镜子之中,一动不动,就像是镶嵌有柳向晚照片的小镜框一样,我忽然意识到有相法师所用并不是自家道门手段,他用的是宝器之术,真正的宝器,是能打架的。其手中镜子,身上僧袍都是宝器,不比凡品。镜子照了柳向晚,将她狐术抵消殆尽。僧袍可以让人身体僵硬,身上还有个物件,替代了他承受丛芒的虫法,这是个劲敌。
黄金童招呼生铁孩往上冲,生铁孩挥动铁拳直扑有相禅师,不想有相禅师袍袖一抖,从生铁孩身上拂过,生铁孩嘎吱一声停在地上不动了。
我当时略一琢磨,此恶僧手段不俗,仗着一身宝器,不怕我灭他道门,也不怕虫拿他,我有意放出小青龙,怕恶僧宝器厉害,不能速达,为了速战速决,干脆请出血煞珠。张舒望祭起飞石毒针来,朝有相禅师打去,说实话,张舒望不敢真扎他,毕竟他是个活人,杀人的事我们不敢做。
但张舒望随后发现,那毒针根本就扎不进有相禅师的僧袍,有相禅师只用僧袍遮住脸面,便不怕张舒望飞石来打,我疾呼林慕蝉道:给我让出几分钟时间。
林慕蝉会意,展翅腾空,柳氏父子见了,若不是身体僵住,此时此刻估计早已瘫软在地,林慕蝉腾空之后,并没有直入云霄再俯冲下来,因为此地不是旷野,谁知道这座蜜蜂研究所到底在什么位置?不排除居处闹市的可能,这帮研究人员脑洞都出奇的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将研究所设在繁华地带,属于灯下黑。因为透过那高墙隐约可见外面高楼参天。
林慕蝉只飞在两人来高,倒挂神农古镰,直扑有相禅师,林慕蝉也看出来了,有相禅师那一领僧袍是件宝衣,自己的古镰不一定割得透,但有相禅师的头颅还是露在外面的,林慕蝉只把古镰挂其脖颈,有相禅师身手敏捷,左躲右闪,不让林慕蝉得逞,但暂时被林慕蝉缠住,他压根就没想到林慕蝉可以飞,一柄古镰寒光闪闪,其实林慕蝉并不想刮死有相禅师,在有相禅师不能使用自身道门的情况下,林慕蝉有能力一镰刀将其杀死,因为地方狭小,林慕蝉还得考虑转弯问题,所以不敢飞快,倘若这是野外,有相禅师不死也要受重伤。
当然制服是回事,杀死是另一回事,我们没有杀掉有相禅师的心思,虽说有相禅师毁了我们的家园,但终究不同于血海深仇,家园可以另建,人命只有一条。
我不敢怠慢,慌忙从百宝囊里掏出几张演虫符来,打开龟甲百兽囊的袋口,烧符请血煞珠,第一张没成功,我习惯性的烧第二张,就我之前的经验判断,没有三五张,是请不动血煞珠的,没想到这次血煞珠太给面子,烧到第二张,立即就出来了,我慌忙一跳,差点扫到我的脚。
血煞珠出来之后就绕着龟甲百兽囊转圈,我再次烧演虫符,让它去缠住有相禅师,因为院子空间太狭小,若林慕蝉速度太快,很容易撞上楼宇的墙面,速度太慢更容易给有相禅师用袍袖触碰,故而也是一番苦战。
我连续烧了四张演虫符,血煞珠呼的一下向有相禅师飞去,有相禅师吃了一惊,看见血煞珠飞来,倒吸一口凉气,我也倒吸一口凉气,有相禅师千万不要莽撞,去打这血煞珠,那会死的很惨。
结果发现有相禅师不傻,见到血煞珠之后,慌忙往后退,又要提防林慕蝉飞袭。林慕蝉一见血煞珠忽然射出,便不再攻击有相禅师,飞落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要她短距离飞行,无疑是最累的,林慕蝉飞起来,要的就是速度,在小环境内,折腾不开。
有相禅师知道血煞珠可能不同于凡物,只是躲闪,但被血煞珠追上,绕着有相禅师转圈,一圈圈的速度非常快,嗡嗡带风,有相禅师知道此珠诡异,没敢触碰,看的出是老江湖身量,他先掏出胸前小镜子来照血煞珠,将血煞珠的影相照进小镜子里,那小镜子就像个照相机,把柳向晚的头像换成了血煞珠,换像之后小镜子嗡嗡乱颤,忽然碎在了有相禅师手中,有相禅师大为惊骇,顿足不已,我虽然不知道那小镜子是何方宝器,却知道那镜子极是厉害,照了小影之后,对方就不能对镜子主人作法,然而照了血煞珠,却碎了。
我见有相禅师脸色煞白,当时计上心来,借机吓唬吓唬有相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