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宏山至不济,也不会使用这种阴招儿,以蒋宏山的实力,大可以暗杀柳家主要人员,百年来都有此机会,只是他心在黄河河底,不屑于这番俗务,人到暮年更不可能再动柳家的杀心。
难不成是风力相国?风力相国去豹伏山找我未果,不可能找到柳向晚家,一来他不知道柳向晚这三个字,二来他虽然厉害,但是一直深居简出,势力不行,单打独斗兴许是个劲敌,像这种排兵布阵,一环套一环的事情,风力相国干不来。
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浮来山姥制造那些毒品是为了什么?为了钱这个理由在浮来山姥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一个妖异之物,一生用钱之处很少。难道浮来山姥会自己享用这些毒品?或者分给手下小喽啰?这样想来,要比单纯为钱这个理由靠谱一些,毕竟异物之行径,殆非人脑所能测。
而且我们了解的信息极其有限,官面上说的是制贩毒品,可那些毒品不一定流入市场,只是通过食品厢货运输一段距离而已。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想来解书恒肯定早就得到了消息,如果我们此去扑空,该如何是好?
我心中盘算到此处,感觉时不我待,应该连夜去白塔村看一看,如果找不到解书恒,那么就想办法直接去找浮来山姥。
想到此处,我给柳向晚使了个颜色,柳向晚对柳兆言说道:大伯,我不能久留,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也要放宽心,注意身体,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朗朗青天,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向文哥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我爸和我哥也一样,您千万保重身体,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本来虚惊一场没什么事,您再抑郁成疾,就不美了,我先走了!
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辞别,柳兆言听完柳向晚那番话语,竟然眼中含泪,不得不说柳向晚确实大气,这和有多少钱有多少产业没有关系,柳向晚现在一脸泥灰,分文没有,说话做事照样透着贵气。
我们辞别柳兆言出来,步行走回厂区,因为只有那里才能找到车辆。
路上黄金童一番感慨,为什么一个妖异之物能有这么大的本领?一个钟鸣鼎食的豪门就这样被其三下五除二,弄进了看守所?这不可能,我总也想不通,感觉这事还有幕后黑手。
张舒望说道:顺藤摸瓜吧,此事套路是典型的人间江湖路数,威逼之余,栽赃陷害,暗三门中那些异类,脑力完全想不到。它们能懂什么?只知道打打杀杀,吃人喝血,真要是玩起三十六计来,还是人厉害。
一路之上,我们叽叽喳喳,得出个结论,那就是世间最令人害怕的,还得是人!当然世间最有爱的,也是人,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物种。
走到厂区,路灯通明,在清冷的街道中,我们几人穿着就显得有些扎眼了,远处还有民警的四轮电动巡逻车,闪烁着五彩绚丽的灯光,于是我们躲进了路旁绿化带的松林之内,我掏出几个金戒指和一串大粗金链子递给黄金童说道:金童大哥,早就听你说,贼有贼消息,你看看能不能把这几个金镏子加上金链子销赃?你肯定能找到买主,相信你!
黄金童一听我说贼有贼消息,老大不乐意,但这种事情,除了他之外,谁也办不来。只得拿着一包金饰出去找买主。
黄金童的贼气不同于小绺,他只是胆大包天,盗古墓了,拓壁画之类的,却从不偷窃个人,可是贼气有相通之处,比如修电动车的小摊位,同样是老头,常偷电动车的小贼新入一个陌生城市,就能从老头脸上看出来,谁可以收偷来的电动车,谁不敢收买。不能说一目了然,可总有他们自己的分寸消息。黄金童也一样,找个大一点的网吧转悠一圈,就知道谁是常在网吧偷手机的,谁是销赃的。
黄金童去了很长时间,我们只能在松林之内蹲着,谁也不敢说话,因为路上偶有行人,巡逻车十几分钟就能打一个来回,每次看到巡逻车闪耀的灯光,柳向晚都会低头拭泪。
我们饥渴难耐,整整一个下午,水米未曾打牙。一心盼着黄金童能够销赃成功,先买些水来喝,如今城市之中,找个干净水源也不容易。
等了两个小时,黄金童回来了,竟然还招呼了两辆黑出租,长期停在厂区门口的那种,这种车不会拒载,只要价钱合适,就可以走,而且白塔村并不是很远,只有二十多里路。
我们大家上了车,一路奔向白塔村,路上司机师傅对我们说,你们看着不像是去相亲的呀?
我说我们是打工的,腻子工。司机师傅遂不言语。
晚上十一点来钟翻过了鹰沙山,原来鹰沙山是个旅游风景区,白塔全村几乎都是民宿,当然早春时节,是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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