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金童这才扭回头来,对生铁孩吩咐一声,生铁嘎吱嘎吱的从门口闪了出去,握紧铁拳,立在井口旁边,眼睛通红放光,这是要使全力。
张舒望对我说道:把流云瓦给我放出来,石鳞兽跟了你,流云瓦不一定会再听从它命令,我能治他,只要井里出来人,我就让流云瓦去偷东西,先把玩楞僧随身宝器偷了再说,没了宝器就等于没了战斗力,不信他有天大本事。
我直接从百兽囊中掏出了流云瓦当,张舒望怕流云瓦会跑,先把流云瓦祭了起来,对它吩咐道:待会井里面要是钻出人来,你给我把那人身上东西都偷尽了,不能留一样东西,行的话我就祭你过去,如果你敢偷奸耍滑,我祭起你来一下撞到井沿上,让你粉身碎骨。
流云瓦是片瓦当,当时没有幻化成梁君子模样,如何能开口应答?张舒望也是老糊涂了,也没等它做出反应,嗖的一下将它祭到了井沿跟前,可能这一下速度太快,把流云瓦吓得不轻,以为张舒望真的将它祭起,撞向井沿,要将它玉碎之,受到了惊吓。这次惊吓十分管用,日后流云瓦对张舒望几乎言听计从。
张舒望放开流云瓦后,流云瓦一道白光闪烁,刺人双瞳,大家一闭眼之际,只见梁君子站在井沿旁边,对张舒望频频拱手,嘴里呢喃有声,但因为隔得较远,听不清它在说什么,张舒望一瞪眼大喊道:瞎白活什么?听我吩咐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梁君子一听,立即回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井口动静,刚才想是对张舒望告饶,说些遵命服软恭维的话语。继而张舒望解开自己的飞石毒针的囊包,将那十一二枚飞石毒针悉数祭起来,飞到玉衡井的上空,死死封住玉衡井口。
林慕蝉走出屋外,把神农古镰从背上摘下来,扑拉一下弹开蓝色翅膀,将猳道士从包裹中解下,让其蹲在脚下,林慕蝉在来时路上给我讲起过,研究出一个新战法,那就是自己不用直接去攻击敌人,而是向侧翼飞去,全凭猳道士拘人,拘过来之后正好在林慕蝉回身俯冲的路线上,一般敌人被拘,头几秒钟头脑断不会很清醒,总得反应个两三秒钟,就这个当口,她凌空飞下,神农古镰朝着脖颈一挂,齐活!
这一次林慕蝉还打了一声呼哨,她那架铁背十三翎一直跟着我们,因为林慕蝉要用神鹰叼卦,逢集市的时候摆过几次摊儿。那铁背十三翎本就站在宋高卓屋外枝头上寻老鼠吃,听到林慕蝉鹰哨,箭也似的飞了下来,看见玉衡井口紫气冲天,绕着井口上空那紫气盘旋。林慕蝉被阴曹狱火烧掉魂魄之后,再也不敢轻敌,连僚机都放了出来,先让铁背十三翎前去骚扰,自己飞空,继而猳道士蹲在地上使虫法,这是林慕蝉研究出的套路。
柳向晚则抱着吞吐兽,冲到离井口七八米远的地方站立,我本想拦她,可见她已跑远,也就没有作声,赶紧将自己所有的虫都放了出来,除了血煞珠。我手握丛芒,变天吼已经跳到了井口处,正憋了一泡好尿。石鳞兽慢腾腾的爬向井口,先吐了一个巨大的水泡,那水泡飘飘忽忽,飞到井口之上,将那井口团团封住,吸了一水泡的紫气,紫气在水泡中盘旋聚缩,冒不出来。
惶惶雀也在井口位置盘飞,山坠子早就在宋高卓的院中,去五柳河因为要坐车,所以我没有带它。此刻山坠子和变天吼站在一起,瞪着眼睛,盯住井口,这是要瞪眼迷人。
我们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只有韦绿不曾到来,这个阵势足能抵挡老龙团了,便是风力相国,在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在我们手上赚下多少便宜,我还就不信瓦楞僧三头六臂,有通天的本事。
结果井口水泡里的紫气逐渐变淡,最后消失,我知道那是井中不再冒紫气了,井中的声音也没有再次响起,看来瓦楞僧是害怕了。
我有些沾沾自喜,为自己磅礴的声势感到得意,孰料我对驾阴兵这个行当了解的太少。
严阵以待十几分钟,不见井口有动静,黄金童看法和我差不多,说道:莫不是瓦楞僧害怕了,哈哈,这阵势,一般人,哦不,一般暗三门小队伍,早就吓尿了。
林慕蝉见我们狂大至此,自己刚刚受了伤,十分小心,对我说道:王得鹿,大意失荆州啊,没见我吗?我觉得关于泥塑的事,你可以问问司马仁,反正现在井口没有动静,快,赶紧打电话。
我一听也在理,知己知彼总是好事,因此要了张舒望的老人机,一个电话给司马仁甩去,不打电话还好,一通电话下来,得知一段惊天搅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