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儿曾在朝堂上说过自己“父不慈,母亡故。”
莫非,天机阁杀害了珞儿的母亲。
不,绝不会这么简单。
天机阁定然还做了让珞儿不能接受的事。
他努力的回忆曾经他们在一起的点滴
最终忆起回宁安城的马车上,沈珞曾经说过“若是没有尸首,没有痕迹,没有证据,甚至无法证明那些受害者曾经存在过,若是……”
那些受害者?
天机阁不仅杀了珞儿的母亲,他们杀了很多人,只有珞儿一个人活了下来?
没有证据,没有尸首,没有痕迹
杀了人,怎么可能没有尸首,没有痕迹,又怎么可能没有证据?
谢昀笙看着胳隔壁屋子,心底的疑惑如依墙而上的荆棘瞬间占据了谢昀笙的思绪。
“明日,你们去户部调查全国户籍,去查十一年前失去踪迹的人口。”谢昀笙当即开口命令。
“是。”张辽立刻回道。
张辽刚踏出房门,张康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参见殿下。”
“有事便说。”谢昀笙开口道。
他知道张康是是个急性子,藏不住事,跑的这般急促定是有要紧的事。
张康连忙起身回道:“殿下,入宫行刺的黑衣人在城南土地庙被灭口,还有您让属下关注的仙鹤酒楼的唤陈御风。傍晚时分被小二烫了胳膊。”
“烫伤?”谢昀笙皱眉,紧接着问道:“伤在右手还是左手。”
陈御风武功不弱,怎可能被小二的开水烫伤?
“右手。”张康掷地有声的回道。
“去将他带到北镇府司。”谢昀笙当即命令。
珞儿伤到了那个黑衣人的右臂,陈御风便被烫伤了右臂,天下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
昨夜行刺父皇的黑衣人定然就是陈御风。
“是。”张康领命而去。
谢昀笙洗漱完毕后,便推门而出,推开了沈珞的房门。
他走到沈珞身边,轻轻的点了沈珞的挺立的鼻峰:“醒一醒,今日不能懒觉,那些黑衣人的尸首被发现了。”
沈珞抬手揉了揉自己眼角,沉了一口气:“我没有让人去追是因我料定了黑衣人会被灭口,我们查不到线索的。”
她抬手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天还没有亮,你别打扰我睡觉。”
“你赶紧出去,让人看见你在我屋子里,会被人误会的。”沈珞将自己裹好,而后背对着谢昀笙,催促他离开。
她难得没有做噩梦,想要多睡一会。
“好了,小懒猫,把事情处理完你再睡,我保证没有人会打扰你。”谢昀笙知她怕冷,将她的被子裹好,板正她的身子,开口道:“珞儿,昨天夜里陈御风被店小二烫伤了右手,我怀疑他就是昨夜刺伤父皇的黑衣人。”
“我已经命张康将他带过来。”谢昀笙见沈珞不搭理自己,抬手捏住她的鼻子。
沈珞睁开眼睛,看着“幼稚”的谢昀笙,拿开他的手,开口道:“查不到的,有人会护着才陈御风。”
“那也得起来查过才能下定论。”谢昀笙随手取走挂在山水屏风上的衣衫,声音温柔轻声催道:“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