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却也没有说什么,昨日中秋夜没说完话,索性今天一并说完。“西北百姓发生暴乱,朝廷派了喻将军镇压,袁祁被撤职,太子今早听圣旨被禁足。”
一如既往的简洁,程婧菀差点没办法咀嚼刚知道的情况,她赶快寻了个凳子坐下,手敲打着桌子,思索着宋湛诚刚说过的话。西北的事情的解决速度要比她想象之中的快上许多。
程婧菀手一扫,才看到案前都是折子。合着太子禁足的期间内,奏折额就全都交由宋湛诚打理了,宋湛诚认认真真的看每一个折子,甚至还在上面用红笔标注了出来错误。
“皇上是怎么知道太子贪污的事的?”虽说其中少不了宋湛诚的功劳,但是朝廷耳多眼杂,得罪了太子就等于与太子站对立面,唯讲利益的言官能那么轻易的就做了决定?
“吏部侍郎钱宇宁检举,袁祁的死对头。”宋湛诚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语气十分平淡,“钱宇宁已近耄耋之年,是三朝老臣。”言外之意就是钱宇宁不会怕太子扳倒他,因为已然要出仕,官职已经没那么重要。
程婧菀摇了摇头,她还以为是宋湛诚授意,没想到讲出真相的却是三朝老臣,看着那些新上任的官都巴结着太子,只剩下一位铮铮铁骨,直到晚年都没服输的迹象,想想也是唏嘘。
“你还有什么事?”宋湛诚当然感觉得到程婧菀的犹豫,以往两人谈事她都是侃侃而谈,总会发表自己的见解,今日却有些沉默。
晚霞已经将天空烧的火红了,一团红色覆盖在整个天际上,示意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其实,也没什么。”程婧菀托腮,装作看晚霞状,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里杂乱不堪,一点也不好受。
宋湛诚正巧饿了,便收拾了案前的奏折,把毛笔放进笔架里,“那就走吧。”
“嗯?别,还是有事。”程婧菀一看他要走,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清秀的脸纠成一个包子,暗光打过来,脸赤红如同桃子。
“什么?”宋湛诚眉毛一挑,眼底有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看着程婧菀为难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分外有趣。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程婧菀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就这一下瞬间把她拽回了现实,“算了,还是没了,我先走了。”
他们之间,和她有什么关系?
程婧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闷闷不乐,但就是提不起兴致。她又不与宋湛诚他们一起去雨帘山学武,哪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不过是听了几句话,看了几滴眼泪,就要帮别人做主了。
懊恼于自己的踌躇不定,她揉搓一下头上的乱发,安慰着自己该做更重要的事。
可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这么难过。
程婧菀关上了房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其实一直有一个人停在不远处,直到屋里的灯亮起来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