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诚所预料的那样。朝廷上面派人下来查,因为侍卫冲进来时,看到他正与那太子的宠妾凌桦不知在干什么,行为举动甚是亲密,这是不可申辩的事实。很快,朝中大臣们开始上书对此事表态,折子里的说辞各有不同,但许多都是在怀疑二皇子宋湛诚――怀疑他在太子殿下身边安插人手,意图不轨,想要伺机对太子殿下不利,取而代之!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这谣言就传开了!
翼国皇城中,皇帝最近每次看折子,都会发很大的脾气,今儿也依然气的摔了个白玉盏。
“陛下,您消消气,消消气。”身旁伺候的小宦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
“这老二,他是要把朕气死啊!”
伺候皇帝许多年的老宦待那小宦收拾走了碎裂的茶盏,挥挥手让他下去,自己走到皇帝的书桌旁,一边整理散乱的折子,一面说道:“老奴倒是觉得,二殿下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他有没有做出这样的事儿有什么重要的,”皇帝说道,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重要的是他叫人抓住了把柄了!如今朝中大臣分化两极,一面说他心怀不轨,另一面说他受人诬陷,两方谁也不让谁,各执其词,还有些老东西也很会做人,态度中立,谁也不帮。”
皇帝思索了片刻,转头问道:“那个太子的宠妾,可细细审了?”现下情况如何定论,就看那个宠妾了。
“回陛下,已经在细细审了,相信很快就能审出结果来了。”
此刻凌桦就在一处暗牢之中,那里阴冷昏暗,四下潮湿,每间牢房的角落里都有硕大的老鼠在啃食着人的衣角,而每个角落充满了囚犯的绝望的哀嚎。一根根细细的竹签刺入凌桦的指甲缝中,生生的破开她的血肉,她痛得大声尖叫,十指连心,这样的痛楚可以说是撕心裂肺了,她平日里受尽太子的宠爱,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痛苦!偏偏用在她身上的刑罚还不止这一种!
“还不承认?我劝你还是别嘴硬得好!我这儿比你骨头硬比你嘴硬的人可不少,最后如何了,你可晓得?”
“放肆,”凌桦已经痛的气若游丝,声音也已经喊得嘶哑了:“我可是……太子的宠妾……太子他很……很宠爱我的,你这样对我……若是……若是太子知晓了,必定饶不了你!到时候……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骨头……叫你……叫你生不如死!”
那用刑的狱卒觉得十分好笑,将铁块烤得通红,从火里取出来,那铁块滋滋作响,看得人心惊肉跳:“我说,若是太子真的如此宠爱你,那为何还不来把你从这肮脏的地方捧出去呢?”
凌桦听得这话,气的大喊大叫,那狱卒不厌其烦,一把将烙铁狠狠地印在了她的胸口,使劲研磨,将她的皮肤也烫的滋滋作响。
“啊!!!”她哀嚎不断,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尽早结束这一切,尽早结束这种折磨……
“这份供状,你就给认了吧,只要你肯签字画押,就能结束这一切。”
狱卒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让凌桦空洞的目光里出现了一丝希望,她伸出血淋淋的双手,在那份供状上画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