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距离鹧鸪城并不远,大约也就半日不到的路程。
夏日炎炎,一切都灼热得像被火烧过一般。蝉鸣声一声一声响起,叫得人心里更加的燥热。
被这温度炙烤着,程婧苑身上的旧伤新伤一同发作,她先到医馆买了些药,又租了辆牛车赶路,不敢停歇。
与此同时,宋湛诚可以说是很幸运了。
此前接到军令时,宋湛诚并未察觉不对,以为内军中机密大多都会设下些暗语暗号,重要的军令上必定会有些不易察觉的暗纹。
他见军令无误,便信以为真,连忙赶了过来,以为真的是皇城有什么重要指示。可不曾想,来到这家酒楼的包厢后,一切都让他觉得很诡异。
酒楼掌柜垂头打着算盘,仿佛十分忙碌,可是自打宋湛诚走进这家酒楼开始,他的眼神就不停的瞥向他,一见他来便立刻笑盈盈的开口问道:“这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将这位迎到包厢里去!”
“哎,来了!”那小二将擦桌布挂上肩头,赶忙宋湛诚为领路。
宋湛诚留心看了看,瞧见了一些细节。平常做粗活的人手上都会有很厚的茧子,只是这人只有虎口和食指左侧的茧子颇为明显,这并不正常,而这样的特征,只有长期习武,并且使惯了剑的人才会有。
这店小二很明显是个练家子。
宋湛诚心下生疑,故意摆手推辞,装作要走,这时忽然有个佯装醉酒的人故意撞了他,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瞎了吗?走路不看路!道歉道歉!”撞人者东倒西歪一身酒气地向宋湛诚撒泼,嚷嚷着要他道歉赔偿,可他的目光却清明得很,没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是啊!撞了人,不道歉就想走?哪儿那么容易!”
“就是!就是!”
好几个人围上前来,将这条道儿堵的水泄不通。
这些人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看起来在正常不过了。可宋湛诚却发现,这些人拦住自己去路的同时,这家酒楼里的其他人都在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该吃饭的还是在吃饭,该喝酒的还是在喝酒,仿佛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正是因为一切都太正常了,所以才显得更加诡异。
而且宋湛诚感觉的到,虽然周围没有人盯着自己看,但他们的余光都飘向这里,似乎是在防止他趁人不备忽然逃走。
这里是待不得了。
宋湛诚猛地抽出长剑,用刀背一把打晕了那个醉酒拦路的人。
见此情形,酒楼中的其他人都坐不住了!许多人从桌子下,包袱里抽出武器来,或长剑或短剑或匕首,都一窝蜂的冲着宋湛诚冲过来,于是,大家就都在此打斗了起来。
来者人多势众,而宋湛诚来此却是孤身一人,并未带上随从侍卫。
窗外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残叶,屋内已是刀光剑影!对方很明显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一片绿叶从窗口飘进来,轻柔缓慢,一柄长剑刺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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