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被一道霹雳击中,程婧菀惊恐的捧住自己的脸,尚且还未忘却的记忆之中,布云那张清秀又不失英气的面容在她脑中浮现。
尽管十分怪异,但半晌后,程婧菀就说服自己姑且接受了这个事实。
此时她人在翼国狗贼营地,不愁寻不得良机将那首领的斩于手下。
哼!狗贼,你就等着血祭我恒国亡灵吧!
程婧菀愤然起怒,却不料发出一声闷哼:“唔……”
不知为何,她忽而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便是她对那首领的恨多一分,那痛就深一分……
这种痛带给她的冲击力非同一般,随之而来的,还有如当头棒喝般的记忆的冲击,使得她的脑袋涨得生疼。
程婧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胀痛的脑袋,一时难以承受住布云的记忆冲击,眼前一黑,便又晕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时,已然适应了布云的记忆,她在梳理的过程中,得知了本来的自己是死于翼国二皇子宋湛诚之手。
既是敌国二皇子,那便是擒了他来要挟翼国退兵,倒是最好不过!
此时营帐外已是繁星满天,程婧菀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褥,走出了营帐,原本想去探查一下军营布局,正巧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落入了眼帘。
只一眼,程婧菀眼里就燃起了仇恨之火!
猛然间,她的心也随之一痛——那是布云对宋湛诚的爱意在作祟。
她能占据这具身躯,能洞悉布云所知一切,可唯独无法将这份爱意抹去。
恼人!
瞥见宋湛诚走进营帐,她遂跟了过去,忽而见得几名将士也朝他的营帐而来,程婧菀转脚朝营帐后面走去。
屏风后,宋湛诚面前摆着一个矮小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本兵书,以及一张恒、翼两国的地形图。
他指着当日带兵剿灭的村庄,语气冷冽的说:“荒野之地最易出没游兵,左前锋,你带人于边境多加探查,尽快将其铲除,不得留有余患。”
屏风外的左前锋应声抱拳:“末将遵命,请主上放心。”
宋湛诚执起毛笔,沾上墨汁,在斩杀恒**队的村寨划了两笔,代表此地已无隐患。
“右前锋,此次剿灭游兵,你可有何感想?”忽而,宋湛诚看着屏风外模糊的身影,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被点名的右前锋略微思量,答复道:“末将斗胆,有一计策望主上定夺。”
“说来听听。”
“以牙还牙!”
他这话一出,当是坐着的将士无一不拍手叫好,激昂之意顿生。
躲在营帐外的程婧菀听得比计,却不由得将心悬了起来。
似乎是早就做好了打算,宋湛诚欣慰的点了点头:“右前锋与我想法一致,既然恒国敢放游兵于两国交界处,我们当是可以效仿一二。”
他在刚才划掉的地方用红墨圈了起来,敲着桌案道:“那就从剿灭恒国游兵的地方潜入,右前锋,从翌日起,军中大小事交于你操持。”
“主上……”
右前锋似有话说,被宋湛诚拦声打断:“此次潜行不过一次试验,若非我亲自前去探测,难以心安,你且代我好好掌管军中大小事务,断不可出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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