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结论。
思绪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男子问完就保持沉默,还是宋画祠看了眼沈砚修,主动将情况说明,道:“他失忆了。”
“失忆?”沈砚修大吃一惊。
宋画祠并不奇怪他的反应,点头道:“是,失忆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家在何方。”
沈砚修下意识将目光转向男子,想了想,道:“好生歇着吧,宋大夫,你随我来。”
宋画祠不明所以,看了男子一眼,转身跟着沈砚修出去了。
到了院子里,沈砚修叫宫人都站的远了,直至听不到两人说话,才道:“宋大夫,你说他失忆一事,有几成把握?”
宋画祠想了想,道:“少说七成。”
她对失忆之后的症状表现并不陌生,那男子表现的也没有什么差错,而且她救下他时男子处于昏迷状态,重伤难治,失忆只是其中一部分,并不像作假。
既然宋画祠这样说了,沈砚修也不再怀疑,他点了点头,道:“此人的身份我会继续追查,宋大夫还需继续照顾此人,但是期间必要警惕,没有十成把握,我们都不能相信这人。”
宋画祠点头,“我明白。”
沈砚修颔首,再不多说,再叮嘱了一番,就转身离开。
男子的身份成迷,他不可能放着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再皇宫里,想要瞒下这人容易,想要这人配合着沉默可就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事情了。
暗中沈砚修给宋画祠再分了一批暗卫过去保护,以防不测。
宋画祠再回去的时候,男子还是那个坐姿,但是身上的防备已经卸下了,看着仍旧显得迷茫。见宋画祠回来了,那人直直下床,忍着身上牵扯的痛,单膝跪地,颇有英雄气节道:“在下听闻那皇子唤您宋大夫……”
“是,我姓宋。”
“宋大夫大恩,在下无以为报,只是这条命,随宋大夫差遣罢了。”
宋画祠一惊,急急将人扶起,道:“不必如此,我身为大夫,职责便是救人,你如此大礼,我受不得,且你的命还是你的,怎可让我随意差遣,快快请起。”
男子仍旧固执在地,似乎并不听宋画祠这番话。
宋画祠无奈,看这人这番言辞,之前说失忆的也不像是作假,她想了想,问道:“你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了?”
男子垂着头,硬气道:“在下知道宋大夫许是不信我,但我确实对从前的事情没有丝毫记忆了,还请……”
“不是不是,”宋画祠急急摆手,届解释道:“你不知道姓名,日后叫起你来也是个麻烦事,不如就给自己取个名字吧。”
她是这样想的,却不料那人直接沉声道:“请恩人赐名!”
“啊?”
宋画祠不禁退后了半步,讪讪道:“你自己的名字,想着怎么取就怎么取吧,为何还要……还要我想?”
“在下这条命是由恩人所救,请恩人赐名,再合适不过。”
“不必……”
“请恩人赐名!”
“……”
宋画祠无奈,想了想,道:“我就只是给你取个单名,日后你想起来了,还是要唤自己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