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劝解道:“王爷,许是王妃被什么人相救带走了,从断崖坠落,王妃就算不死也是重伤,想要回来岂非易事?既然没有找到人,那么必然人还活着,只是被转移罢了。”
孟昭衍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在想要如何大海捞针一般找到救了宋画祠的人。
而且宋画祠被救这个想法也只是猜测,如若宋画祠真的不幸离世,他们再找下去也是徒劳。
而如果派出大量人马出去找人,在京这边的疏漏也就更多,他刚刚与孟廉枫明着开战,人手这方面还是个问题。
但是什么事也比不上一个宋画祠,他没再多想,下令道:“以京城为中心向周围散去,医馆等地势必重查,如若能找到王妃,本王……重重有赏。”
这个“赏”字的分量不用去想就知道有多贵重,周准颔首领命,陆霖深看着孟昭衍蹙眉深思的模样微微叹气。
这几日叹的气加起来,比他前二十年都多。
而宋画祠这边,孟昭衍是不管怎么追,也追不上的,因为宋画祠人已经出了苍黎境内。
她醒来的第一时间,脑子还未清醒,一瞬间,以为自己像当初车祸而亡的那一刻以为自己又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周身都是陌生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有这种想法也没有错。
粗略打量,她应该是在类似客栈之类的地方,因为房间小的跟她从前不管是在宋府还是王府都没法比。
宋画祠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没有丝毫力气,而自己也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如果不是那仿似渗入骨髓的疼痛冲击她的意识,她都以为自己是高位截瘫了。
然而接下来推门而入的人却彻底打消了宋画祠的疑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已离京的沈砚修。
见到他,宋画祠着实大吃一惊。
宋画祠没有看错,在确定自己醒来之后,沈砚修的眼里一瞬间的释然仿若被冻了一整个季节的冰层倏然接受到光的照射,那样的眼神让宋画祠有些不敢去看。
但是宋画祠没怎么在意,她奇怪的是沈砚修为什么会出现,而自己又在哪里。
沈砚修慢慢走近,看宋画祠满脸疑惑,将眼里那些残存的情绪收起,道:“王妃受了重伤,是我的暗卫将王妃救回来,因王妃伤势极重,一时找不到良医,故而只能将王妃一路带到这里,还请王妃谅解。”
宋画祠聪明地没有去问为什么沈砚修的暗卫会在京城附近的断崖底下救了自己,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自己坠崖之前的画面,心口一颤,问道:“这里是哪里?”
“临江。”
“临江?”
“临江是哪里?”
沈砚修点点头,道:“王妃不知道情有可原,因为临江并不属苍黎,而是凌炽边城,我们,已经不在苍黎了。”
宋画祠瞳孔瞬间睁大,“你说什么?我们不在苍黎?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太激动,宋画祠的动作牵到伤口,不禁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本还能习惯的感觉,这一刻却快要将她的神经撕碎一般。
疼,实在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