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包扎的用具,正在废力撕扯着。
沈砚修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出神,宋画祠久等不到回答,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时顿了一下,而后摇头道:“没有。”
宋画祠伸手挪了个位置,又问了一遍,沈砚修这回点头,道:“有。”
“什么感觉?”
“就是……疼。”
宋画祠点点头,就地取材将一块石头洗干净了磨光然后用来碾碎药材,期间沈砚修想要帮忙,毕竟这都是些体力活,但是被宋画祠断然拒绝了,理由也没说,只是一脸执拗。
其实宋画祠也没有多想,只是她下意识的将沈砚修当做自己的病人,而病人是万万没有动手的可能的,故而她才全权动手。
废了一番功夫,宋画祠倒也不怕浪费时间,因为沈砚修的伤口暂且稳住了,她将火生起,让沈砚修靠着火烤暖,自己对着他的背一遍一遍将自己研磨的药涂抹在伤口周围。
她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将树枝拔出来,这种伤口她从前是没有多少经验的,毕竟现代没有那么原始的伤口,处理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这么一考虑,手上的动作就有些慢,沈砚修背部肌肉这块已经疼的将近麻木,宋画祠的动作只能让他感觉到如瘙痒一般,但是这痒并非起在身上,而是起在心头。
他下意识动了动身子,余光往后撤,看到露在外面的一截光滑小臂,被火光照成暖色,鬼使神差的,想要抓住她的手。
“别动!”
刚想下意识动作,就被身后的宋画祠察觉了,因为伤口在腰,是个特别难为的地方,因为几乎全身上下所有动作都需要腰部肌肉来协调,所以她才不让沈砚修有什么动作。
故而沈砚修这么一动,最急的人莫过于宋画祠。
沈砚修被她这一声给唤回了神,立马给止住了动作,宋画祠循循叮嘱道:“你的伤口太严重,不小心就能扯到伤口,还是不要多动的好,现在条件艰苦,也不能给你彻底治疗,所以还是要考你自己坚持一下,可以吗?”
沈砚修顿了一下,而后点头道:“可以。”
宋画祠点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用打来的清水清洗好血迹后,就用布条沿着他的腰给裹上了几层,一番动作下来,身上都冒了不少汗。
“好了,”她拍着手站起身,道:“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再去给你找些药材,我们指不定要在这里待上多久,你的伤口不能等,我也只能尽力拖。”
沈砚修抬头似有若无对上她的双眸,道:“有劳王妃了。”
“不用这么说,要不是你,我这条命还不知道在不在,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沈砚修很想说一句为了你,我就算失去性命也愿意,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似乎都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能力说这句话。
他看着宋画祠步步远离自己,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去找药材,但心里还是有极度的怅然生起,不知道是什么,弄得他心中一阵酸涩疼痛。
“王妃,天色已晚,林间凶险,不如明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