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又何尝不是,我竟然不知,姐姐为了我竟然做了那样的事去了那样的地方!”
嫦云哑然点头,说不出话来。
宋画祠攥紧了拳头,现在宋乔淑这样,怪不得任何人,怪的只能是她自己,而现在嫦云这样求自己,让自己去开解开解宋乔淑,宋画祠哪里又有推拒之理。
故而宋画祠颔首道:“嫦云你先回去,小心伺候着姐姐……对了,姐姐日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都在干些什么?”
嫦云想了想,其实她也常被宋乔淑拒在门外,宋乔淑到底干什么她也不甚清楚,只说了个大概,“小姐在房里不过偶尔做些女红,也会研习书籍,最多的还是休憩了,小姐似乎精神很不好,奴婢见她时小姐面容都有憔悴。”
宋画祠琢磨着嫦云最后几句,对方才嫦云猜想的话更进一步肯定了。
宋画祠想了片刻,而后颔首道:“就按我方才说的,你先回去伺候姐姐,待姐姐醒了就派人来通知我,我也省的在姐姐熟睡之际前往却白来一场,你明白吗?”
“嫦云省得。”
嫦云应了。擦掉未干的泪痕,再向宋画祠行李告辞,就缓缓退下了。
经过这次对话,宋画祠的心里莫名开始变得惴惴不安,但什么事情都没有苗头。
果然,下午时分,嫦云便派了院里扫地的下人告诉宋画祠宋乔淑醒了,宋画祠还午休睡着,听了信也不管再多事宜,就匆匆往宋乔淑院子里走。
宋乔淑刚是醒来,还穿着素色内衫坐在床里面,这几日宋画祠和宋枝瑶的面容总是在她眼前来回晃,把她搅得不得安宁,以至于就算是睡了颇久的时分,宋乔淑的神色依旧显得恹恹。
嫦云暗处给人报了信,没过一会儿前院传来王妃前来看望宋三小姐的消息,心里就有点恐慌,还带点欣喜。
不料宋乔淑听到人来通传,却是半句话不留,只皱了下眉,道:“叫人出去说,我还在歇着。”
宋乔淑知道宋画祠若是听说自己还在歇着必然会离开,宋画祠好打发,但是嫦云却咬了咬下唇,道:“小姐真的不见见王妃吗?小姐这几日门窗闭塞,已是好久未曾与王妃闲谈了……”
宋乔淑拧着眉看她,嫦云这样确实是奇怪了,话多不说,还攒着劲地想让两人更亲近些,这无疑会遭到现在的宋乔淑的排斥。
“嫦云今日是怎么了?”宋乔淑假意关心问道。
“啊?”
嫦云本就怕自己去找宋画祠的事叫王妃知道,只怕她会生气,而宋乔淑不明不白地问一句,她就下意识白了脸色。
宋乔淑眼眸暗了暗,左右想想,却是明白嫦云的意思了,她可气是可气,更多的却是可笑。
笑她一个嫦云,待她如斯,都敢吃里扒外给宋画祠递信,且不说自己没有对嫦云设防的事情,就是她情绪外露时嫦云在场她都未曾做何表现。
没想到身边算是最贴心最信任的人,却将自己的事情给别人将了不漏分毫,而且这人还是宋画祠。
嫦云啊嫦云,宋府里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不料王府中,一个二个还是偏向她堂堂正正王妃,宋画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