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唯一要做的,是想办法变强!
从银行里出来,我骑着电瓶车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一开始还没有被人跟踪的感觉,当我骑着电瓶车前往我师父所在的第七人民医院时,立即就产生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大街上人来人往,显然行人是不可能一直窥探我的,所以我就将注意力转移到跟在我身后的那些汽车上。
很快我就锁定了一辆别克轿车,这辆车一直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开车的表面上是一名女性,而且车外面的漆还是红色的。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个女人身上,而是通过车前的挡风玻璃将目光投放在了这辆车的后座。
车后座上坐着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人带着一个很大的帽子,他背靠着车椅低着头,像是在睡觉。
而这个人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手里面一直抓着一个小型望远镜,我在十字路口拐弯的时候,能够通过余光看到对方在用望远镜观察我。
我懒得理会他们,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先去见一下师父。
非常渴望自己能够有所变化,虽然说我有着寻常人所不具备的天眼,但是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我自己所呈现出来的种种状态也只能任人宰割。
我骑着电瓶车来到了第七人民医院,这个地方平时来的人很少,虽然医院就在城市里面,但四周环境显得相对比较僻静。而且这里属于老城区,很多地方甚至连汽车都没有办法行驶,也正因如此,倒是直接就把后面那辆跟随的红色别克车给甩开了。
等我来到服务台想要找师父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师父叫什么。
我站在服务台前,伸手抓了抓后脑勺,正苦恼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找到师父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为之感到熟悉的声音:“哎,你怎么在这里?”
我顺着声音传来方向看过去,发现那个灵活的胖子,潘凌恽就在前方不远处。
此时潘凌恽双手插在自己的裤袋上,看上去显得很随意。
他还是那天的装扮,只是略微有些邋遢。
潘凌恽用一种看似很随意的步伐走到我面前,笑着说:“这里可不是寻常人能来的,难道说这里边的病人有你家亲戚?”
“我要找一个人。”
我这句话才刚出口潘凌恽,这小子立即伸出两根手指头:“200块钱。”
我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这个胖子比我还要见钱眼开!
不过我还没傻到立即交钱的地步,我将我师父的外貌和形态大概描述了一下,随后问:“这里有没有这样的人?”
“你说的这位,我是认识的,只不过没有200块钱我是不会带路的。”
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没办法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交了200块钱给他,话说这小子也太贪财了点,不就带个路嘛。
我在心里面嘀咕了好几句。
然后我就跟着潘凌恽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我突然想到这个地方不是普通人能来的,潘凌恽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而他又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在走路的时候还特意对着我说:“我平时会来这里打一些零工,所以对这里比较熟悉你说的这个人,他在第七人民医院至少住了20多年。而且,他也是这个医院里面一个非常特殊的人,平日里面他也很少会对别人说话,都是一个人疯疯癫癫地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别上的人不想找他说话,他也不爱搭理别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潘凌恽所说的这个人,似乎跟我师父不太一样。
我在看守所里面见到师父的时候,他显得很自来熟。
不过反正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最为重要的是200块钱都已经出去了,我无论如何都要先见见这个人,如果不是师父的话肯定还要潘凌恽继续帮我找。
潘凌恽说,这个人在医院里住了20多年,属于这里的老病号了。
虽然这里的病人时不时会有一些逃出去,而且这个人也属于喜欢外逃的病人之一,但是由于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没有办法阻止,时间久了,第七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对他外逃这件事情也习以为常,都是会等个三五天才会出去把他找回来。
这个人居住的地方相对比较僻静,潘凌恽带着我穿过走廊,经过一个庭子,然后来到了一栋看上去有些年岁的矮楼前。
这栋楼表面已经非常斑驳,到处都可以看到爬墙虎。
刚刚进入矮楼前面的小院,潘凌恽就伸手指着前方不远处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的一个老人说:“喏,那个人就是。”
我顺着潘凌恽的手看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病号服满头银发,一脸悠闲坐在阳光里面的老人。
我一看到老人,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还真的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