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怯生生地站在丈外,一副欲言犹止的娇俏模样。
林小勾懒洋洋地坐起来道:“什么事?”
“我我……我…!”
“我什么我,有话直说啊!”林小勾有点不耐烦地道。
花婉儿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没事了!”说完转身返回摊档,站在那踌躇了一会,推上木板车便欲离开。
林小勾不禁摇了摇头,忸忸怩怩的女人就是麻烦,站起来迎了上去,直接道:“是不是要我送你回去?”
花婉儿俏脸通红,小声地道:“油灯没油了!”
林小勾差点失笑出声,难怪忸忸怩怩的,原来是怕黑,刚才还警惕小爷图谋不轨,现在油灯没油反而主动来找我送,看来在女人眼中,天黑比色狼更可怕。
“走吧,前面带路!”林小勾从花婉儿手中接过手推车的把手。
花婉儿说了声谢,忐忑的在前面带路,幸好,一路上林小勾都规规矩矩地推着车跟在后面,没有任何轻佻无礼的举动。
无论如何繁华的城市,都有富人和穷人,富人住的是豪门大宅,穷人只能窝居在黑暗潮湿的巷弄。花婉儿毫无疑问是穷人,所住的地方正是被遗忘的旮旯。
狭窄的小巷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过,地上又潮又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关键是这里黑乎乎的,若是没有油灯照明,恐怕连男人都不敢走,更何况女子。
林小勾推着手推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栗子西施的身后,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她苗条的背影,禁不住问道:“花婉儿,你家住哪啊?黑咕隆咚的!”
花婉儿歉意地道:“就快到了,前面再转两条巷就是,林小勾,谢谢你送我回来,这条巷太黑了,我一个真不敢走。”
虽然这时看不到栗子西施的脸,不过林小勾可以肯定她说话时脸红了。
往前走了盏茶的功夫,花婉儿终于在一处低矮的门前停下,侬声道:“到了,就是这里!”
林小勾放下木轮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舒了口气道:“总算到了,我说你一个女孩,天天晚上出去开摊,家里人怎么放心得下。”
花婉儿眼神微黯,轻道:“没事,我都习惯了!”说完摸出钥匙打开门,自己先走了进去。
不一会,屋内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火,花婉儿提着灯笼走了出来,感激地道:“林小勾,谢谢你送我回来,进来喝口水吧。”
林小勾先前听那魏锁骂花婉儿是寡妇,现在又见屋中似乎没有其他人,于是摆手道:“不用了,我走啦!”说完转身便欲离开。
花婉儿邀请林小勾进屋也只是出于礼貌,这时见到林小勾真的掉头就走,反倒有点过意不去,连忙叫道:“等一下,路太黑了,这盏灯笼你拿着吧!”
林小勾也不拒绝,从花婉儿手中接过灯笼,笑道:“明天还你!”
此时,一条人影突兀地从黑巷中走了出来,恶狠狠地问:“你是谁?”
林小勾吓了一跳,借着灯笼的昏黄的光芒一瞧,发现眼前是一名穿着青布衫的瘦老头,这名老头老脸狭长,头顶半秃,正怒视着自己。
林小勾不禁纳闷了,哪里来的老秃子,小爷又没偷你家女人,什么眼神!
“公公!”花小婉吃惊地叫了一声。
林小勾差点一头栽倒,我了个擦,这老秃子原来是栗子西施的公公。
老秃子狠狠瞪了林小勾一眼,走到花婉儿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花婉儿白嫩的脸蛋顿时多了五条指痕!
花婉儿惊呼一声,捂着半边脸,眼泪滚滚地流出来,委屈地道:“为什么打我!”
老秃子重重地呸了一口,骂道:“不要脸的小娼妇,偷汉子都偷到家里来了,老子不打你都对不起明儿的在天之灵。”
林小勾面色一沉,冷道:“老东西,嘴巴放干净点!”
老秃子大怒,骂道:“哎哟,小王八蛋,被老子抓了现行还敢嚣张,信不信老子把左邻右里都叫醒,当场打断你这个淫贼的狗腿。”
林小勾眼中怒气一闪而过,花婉儿可是亲眼见过林小勾放翻三个混混的凶横手段,连忙上前挡在林小勾的身前,带着哭腔道:“公公,你误会了,今晚魏锁那些人来找我麻烦,是林公子仗义出手相助救了我,刚好我的油灯没油了,这才请求林公子送我回来的。”
老秃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倒没有再说什么,狠狠地瞪了林小勾一眼,转身返回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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