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美的“技”,故而让他刻意观察自己制造出的“黑棋进攻,白棋防御”的假象,得出其实自己的“技”也很“单调”的结论)——寻机迷惑(在恰当的时机,突然将黑白反转,以此来给文美造成短暂的迷惑)——最后一击(就在文美纠结于究竟是该防御“黑还是白,前还是后”时,将真正的杀招放置于上空,趁文美将灵气集中在身躯上时,攻击他没有任何防备的头部)。
“是吗。。。”文美的语气变得沮丧,此时不少医护人员都朝着他走过来,他还是不甘心的问道:“我全心全意的增强力量,难道果真是错误的吗?”
闻言,凤成凰沉默一阵,才开口说道:“太容易被对手的言辞所迷惑,说明你的内心并不坚定,你所谓的‘力量’,太注重于让自己的形象尽可能显得庞大,这样的力量,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力量,充其量,只能算作你掩饰自己羸弱内在的一种手段而已。”
说罢,凤成凰便转身离开,再无半句赘言。
文美支撑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用尽了,只见他的身躯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一下子缩小,整个人也彻底失去了意识,眼睛闭上的刹那,眼角划下了一滴不易觉察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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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成凰从场中退下,正好碰到了准备上场的禅于律,禅于律对他笑了两声,说道:
“只是第一轮战而已,却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演一出好戏,真是难为你了。”言语间透着嘲弄。
“演戏只是为了能用最少的气力打败对手的手段,毕竟,整场比赛才刚刚开始。”凤成凰答道。
“哈哈哈哈哈,有点道理,”禅于律从凤成凰的身边经过,说道:“不过,你省力气的手段其实也并不高明。”说罢,他便登上了擂台。
“。。。。。。”
看禅于律走上了擂台,李熬鱼便宣布:“下一场比赛,对战的两人分别是禅于律和西门良人,请西门良人快点来到赛场!”
观众们眼看下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也都渐渐安静下来,耐心等候着另一名选手出场。
但迟迟没有出现。
李熬鱼看了一眼禅于律,只见他从容的将双手交叉摆在胸前,似乎并不着急。
于是李熬鱼又喊了一声:“西门良人,再不出现便取消你的参赛资格!”
仍是没人出现。
“他不会来的,”禅于律缓缓开口,说道:“他知道对手是我,恐怕觉得自己全无胜算,所以放弃了。”
李熬鱼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才想起,叫西门良人的人其实是禅于律的手下,自然不会来参战,便愤愤的说道:“哼!投机取巧,凭借这种手段取得胜利也不会有人认同!”
接着他便宣布:“西门良人没有按时出现,这场比赛的胜利者是禅于律!”
已经站在台下的凤成凰看着这一幕,心中道:“这便是你所谓的‘高明手段’吗?”
“嘘!”“嘘!”看台上期待已久的观众开始叫嚣起来。
而观众席里黒于旗的人则大声叫好。
不过,禅于律对这些都不在乎,他挑衅似的看了凤成凰一眼,接着便从容的走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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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是衰人!”等候区里的九婳儿骂道,“这种人,对观众、对比赛一点尊重都没有!”
旁边的黄患却不以为然,说道:“胜者为王,没什么好奇怪的。”
九婳儿睁大眼睛看着他,嗔道:“喂,臭家伙,你居然站在他这边,白瞎了我医你那么多次了!”
黄患无奈道:“道理就是如此,怎么就成了我站在他这边了?”
“你就是站在他那边!一会你要是被打伤了,我才不医你!”九婳儿耍起了蛮横。
黄患见九婳儿又要吵架,便岔开话题,装出一副四处寻人的样子说道:“陆晋呢?下一场比赛轮到他了,该不会也弃权了吧?”
九婳儿倒是很容易糊弄,马上便傻傻的跟着黄患的问题说道:“对哦,他的对手是屠玉,平日里他光是听见这个名字都怕得要命,说不定真的弃权了呢!”
“哼,你说谁弃权了?”
这时他们听到陆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便都转头看去。
只见,陆晋说的话虽然十分硬气,但他的身体已经抖成了筛子。
见状,黄患和九婳儿不约而同的说道:“啧,看你这样子,还是弃权吧。”
“原本我是打算弃权的,但是。。。”陆晋咬着牙、扶着墙向前走去,边走边道:“当我刚才看到了大哥和恨枭的比赛以后,我才明白,即便是弱者也能与强者打一场漂亮的比赛,我很受鼓舞!”
看着陆晋斗志满满,黄患和婳儿心中的台词却是:
“毫不犹豫的就说出自己的大哥是‘弱者’这种话,真有你的。。。”
不过,他们看着陆晋虽不停颤抖、却依旧向前迈进的姿态,不由得打心底感动。
两人又同时在心中默默说了句:“如果你死了,我们一定替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