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和敏格这样争锋相对,自然很快就传遍了全府。胤禄一下朝,便知道了。他在去赏月阁和观星楼的路上迟疑了一下,最终,竟是哪里都没去。他知道,今日的事情是轻烟不对,她那样烈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一点。至于敏格,若他过去,也许看见的,也只是眼泪。若是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她的眼泪带给他的只是烦恼,唯独当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才会心疼,才会束手无策,缴械投降。
胤禄不去自找烦恼,不代表烦恼不会找上门。晚饭时分,就听敏格的贴身丫鬟——红玉来报,敏格在房里自杀了。
“自杀?你们怎么不说你们主子死了?”这六年,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她不甘他这样对自己,可又别无他法,于是只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总是希望,希望他的心中还有那一丁点位置是留给自己的。而只有在她伤害自己的时候,他才会抽身前来,才会让她看到那最后的一点在乎。这仿佛就是他们的游戏,血腥而悲伤的游戏。可是久了,就连胤禄,都没有招架的力气了。
红玉遭胤禄这样训斥,吓得不轻,可是敏格的命令,又怎敢违抗?于是,只得壮着胆子,求胤禄,“王爷,你还是过去看看吧!今天福晋被气得不轻,一直在房里哭呢!后来,还悬了白绫想了解自己,若不是奴婢们发现得早,怕是福晋真出事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就过去。”听完红玉的话,胤禄只觉得累。这六年,王颜玉离开的六年,她越逼越近,越来越想占据他的心。可她越是这样,他便越想逃,逃得远远的。他流连于京城各大妓院,他娶回各种各样的女人,可是心却越来越空,越来越累。而敏格,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他们就好像是两条紧紧缠绵的蛇,不死不休。
胤禄走进敏格房里的时候,她正对着镜子发呆。她的脸色苍白,像是生病了一般。
“你这是何必?”
“呵呵……何必?”敏格突然转过身来,看向胤禄,满是不甘与仇恨,“胤禄,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我这个嫡福晋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
“她是放肆了,但她本性如此,并无恶意。并且,这不是我的意思。”胤禄解释。
“本性?她本性如何,王爷这样快就了解透彻了吗?并且,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侍妾的事情也这样劳烦王爷亲自解释?”没人知道,这一刻敏格的心里有多心酸。轻烟那样对她,她纵然生气懊恼,可是胤禄,却更是伤了她的心。
“相信我,她不是故意针对你。也请你,不要怪罪于她。她其实,是很单纯的女子。”
他这样为她辩解,这样为她开脱,就好像拿着一把小刀,一刀一刀地,划在敏格的心上。
“单纯?这个王府里,哪个女人不曾单纯过?可是单纯有什么用,单纯能换来王爷的一丝在意吗?如果不能——我要这单纯何用!”最后一句话,敏格几乎是吼出来的。是的,单纯,如若她也能得他宠爱,她又何苦处心积虑,她又何尝不想一直简单快乐。可是,他的专一,成了最伤人的箭,让她不得不放弃单纯,围城筑墙,将自己变成了连自己都不曾想过的摸样。这六年,她空顶着嫡福晋的头衔,却到不到他一丝怜爱,甚至连一个在意的眼神都不曾有过。她步步为营,想要赶走他身边的女子,可是那么多啊,那么多!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被迎进了王府,她精疲力竭。可是,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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