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里。激动的泪水很快就浸湿了李乘风的衣襟,“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回来了,都快一个月了,我还以为你又骗我呢。”,看来他赶回来的时间点正好。
屋里的其他人和父母都被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给弄醒了,纷纷出来,看到李乘风的时候都捂住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李乘风用微笑对着他们一一示意,表示我没事。接着李乘风又朝所有人鞠了一躬,“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能不能麻烦大家尽量不要把我回来的消息传播出去,包括我今后做的事要是你们知道了也希望能替我保密,好吗?”
李乘风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谦恭,实际上在场的不是自家人就是非常要好的熟人,完全不必这么客气。既然他能用这样的语气来拜托人,在场的都懂,李乘风要做大事,所以一定要保密。然后李乘风给他父母使了个眼色,他们顿时心领神会,“哎呀,乘风都是熟人这点小事自然话下,大家都这么困了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各位,都回去睡觉吧。”,用客套话劝说其余的人回去之后,院子里就只剩下李乘风一家人了。
“乘风,上次走的时候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呢?害得妈担心了好久。”,此刻周围只有他们一家,李乘风的母亲看着儿子回来,一边抹眼泪一边略带斥责地问他。李乘风没有说什么,伸出双臂拍拍母亲的背,宽慰她。过了好一会,他们才从相聚的激动中走出来,“妈,我们家的祠牌还有吗?”,这时李乘风的一个问题把她给问懵了,“祠牌?要那东西干嘛。”
“您不管,给我取一块过来,顺便备笔墨。”,李乘风没有告诉她要做什么,只是催促她取来。“哦。”,母亲感觉她这孩子回来之后人似乎变了性格,做事貌似果决了许多,于是赶紧给他找去了。虽然李凤熙等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跟着他一块来到了祠堂。
他们看见李乘风放下手中那把漆黑的剑,跪在蒲团上,用毛笔沾上些许墨汁。就算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他们也感受得到李乘风笔尖凝聚的强大力场。那是李乘风用灵力和精神力改造的墨汁,笔走龙蛇在祠牌上刻下了几个大字,可以说像他这样书写的字只要祠牌不腐,这几个字就不会模糊。
没错,李乘风写的几个字正是贝尔芬格。他的父母看到这陌生的名字还很疑惑,但是李凤熙知道她哥哥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拿这祠牌开玩笑,所以她伸出只手让父母不要冒昧地去问。然后她慢慢走到李乘风的身边,看着他非常严肃地把祠牌放到了属于他同辈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李乘风经历了什么,李凤熙至少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哥,怎么不给她一个名分呢?”,李凤熙看着祠牌上除了贝尔芬格几个字并没有写上此人的身份,以为他忘记了。李乘风被这么一提醒,盯着祠牌看了好久,中途好多次想动手中的笔写上什么。
就在他犹犹豫豫半天,想要放弃的时候,李凤熙抓起他的手,“没事的,这事你可以慢慢考虑,爸妈上次在你走后就决定让你当这一家之主,说这李家的命运只有在你的手里才延续得下去,所以写什么都是你做主。”,李凤熙显然是猜到了什么,一旁的父母虽然不太清楚情况,也笑着点头,表示支持。
李乘风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家人都这么支持他了,自己内心那条坎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于是,他把祠牌翻了过来,长舒一口气,在背面写上“李乘风之妻”几个字,“凤熙,爸妈,我想告诉你们,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但我希望你们知道我给她这名分不是因为同情,可怜,更不是因为我变心了。是救赎,为了完成那不曾许下的承诺。”
虽然有预感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不简单,李凤熙他们还是一时间无法从惊讶中走出来,“凤熙,很抱歉没有机会让你见到她,那是一位像烟花般绚丽的女子啊。”,李乘风把祠牌又好好地放回去,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话,“错过的生命要我用一辈子去承受其重,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绝不会有第二次。”
反应过来的李凤熙大概能体会到她这个哥哥遭遇到了怎样的悲痛,她用眼神示意父母先回去休息,而自己则是留下来陪李乘风在祠堂的蒲团上跪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