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需要跟你说一下。”陈少军坐在书桌后,直视着陈暖。
他神情肃穆,语气凝重,陈暖心里咯咚了下。“是关于血色的吗?”
“可以这么说。”陈少军伸手,把人招过来。
陈暖走到书桌前,忐忑的看着他。
陈少军看他紧张小心翼翼的样子,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他沉默了大概有十几秒才讲:“我可能要和段欣订婚。”
“那么……”陈暖放在桌下的手紧握,面上瞬间的失色后,极力维持正常,不露任何情绪的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陈少军又加了句:“段欣的生日宴会。”
“可以,当然可以。”陈暖咬着牙答应,就转身往外走。
陈少军微微蹙眉,担心的叫住他。“陈暖……”
“我明白长官,这是救血色的唯一办法。”陈暖握着门柄,说完就开门出去。
能让长官走到这一步,说明事情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只是订婚而已,她为什么要在意?自己还当着他的面向季馨兰求过婚。
但……他妈的她就是在意!她非常在意!在意的想杀了那个段欣再强奸陈少军。
出了门的陈暖对着墙壁又踢又打,发泄了阵才做了几个深呼吸,整理下衣服和头发,没事人一样的下楼去陪容简他们。
陈少军望着关上的门怔了怔,回想荆思鸿的话。
现在血色的情况如果再恶化下去,恐怕等不到下一次安全会议,所以必须得想办法稳住,恰好在这时段正烨送来请柬,想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要么血色被整编,要么和段家联姻,血色还可以继续留着,即使名存实亡。
陈少军会答应邀请,是汤恒那边还没传回消息,他不确定血色是否真的没有存在必要,但在没有确实之前,他必须尽他所能保护它,这是身为指挥官的首要职责。
他想保护血色,同时也想保护陈暖,可没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
陈少军在书房坐了许久才起身回房,在门外碰到刚好回房的陈暖。
陈暖咧嘴笑。“长官,晚安。”
陈少军打量他,回了句:“晚安。”
这小孩不是太会装,就是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不管是前着还是后着,都让他非常恼火。“陈暖……”
“长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休息了。”陈暖说完开门进去,还特意防备的把门迅速关上。
听到里面落锁的声音,陈少军挑了挑眉,打开自己的房间门,进去了。
陈暖之前确实是气得想喷火,但在和容简他们玩闹了阵后,理智渐渐回归。如果血色被整编,那么这些战友都会被分配到各个个部队,他们在血色是这么出色,做着非凡的事情,被分配后可能只是某个部队的普通大兵,这对他们不公平,大家这么辛辛苦苦通过选拔,为的是去执行任务,并且活着回来,才不是要去做各种科技零件的保修员。
所以她理解了陈少军的处境,只要还有一点希望,试试看又如何?
但是……她才不会让他那么舒坦!
陈暖回到房里,琢磨要怎么折磨陈少军,才能让自己舒坦些。
另边房里的陈少军,在想带陈暖去段欣的宴会,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明天的宴会定是场腥风血雨,带他去,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陈少军怕陈暖去了闹事,或是受不了那种场面,随后又想到小孩刚才的反应,又有了另外一种不痛快。
最后陈少军还是决定,带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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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烨的这个宴会,是为小女庆生的。
段欣今年26岁,正是待嫁的黄金时期,现在段正烨这么大张旗鼓的举办生日宴,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因此所请之人不是政府权贵,就是商界富豪,搞得跟比武招亲似的。
陈暖把自己收拾的利索,跟在陈少军身边抬头挺胸,有点而保镖的意思。她就是要保护陈少军不会被段欣那个女人给吞了。
陈少军对他不自觉流露出的好胜模样乐到,昨晚那股弥漫心头的阴霾悄悄好了些。
“少军,好久不见啊。”段正烨正和某位国安理事会的人聊天,看到陈少军就立即跟他打招呼,又向陈暖举杯示意。“小暖都长这么高了啊,都快是个男子汉了。”
陈暖暗腹:我本来就是。
见陈暖不说话,陈少军礼貌问:“段元帅,今天的主角还没到吗?”
听他问到段欣,段正烨笑得脸上堆满褶子。“她还在换衣服,应该马上就来了。你们要是不习惯这里,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谢谢,我想不仅是我,就是小暖也得习惯这种场面。”
这种派对陈暖和陈少军自然是不陌生的,他们陌生的是这里有许多国家级人员,他们时不时谈论到政事,使得大家说话前都要再三思考,这句话合不合宜,总之比普通的宴会要累多了。
陈少军这么说不是客套,而是他真的要习惯。以前血色就是太高傲,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现在他得重新搭建关系网。
“呵呵,少军说的是,以后这种场面你们是会常参加。”段正烨看到门口来的客人,对陈少军和陈暖讲:“那你们随意玩,我去招待客人。”
“你请。”
目送段正烨走开,陈暖照例拿着杯果汁,到处寻找妹子,想趁她们勾搭陈少军之前,先把她们勾搭了。
陈少军则比陈暖忙。他现在不仅要认识各种人,同时要防着陈暖这个花心老盯着女人看的小孩被人拐跑,还要防着似乎也对他虎视眈眈的男人?
“陈暖,你去休息室等我。”陈少军看到冷瑜,把陈暖支开。
冷瑜看到走开的陈暖,笑得意味深远。“陈大少,你这护的也太严实了吧?我又不会吃了他。”
陈少军刻薄反讥。“我好奇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段元帅应该不会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声名远扬的同性恋。”
“这么说,陈大少就是坦荡的正人君子了?”
“我想这个问题不需要我自己来说明。”
“哦,是不是由小暖来说明,会更有说服力点?”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证明!”
对视的两人,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最终不分胜负。
冷瑜晃着手里的香槟,看熙熙攘攘交谈的人群,感叹的讲:“这是我参加过最无聊的派对,没有之一。”
“因为这里没有一个是贵圈的人吗?”陈少军还是一惯的,一针见血。
冷瑜哼了哼。“你知道能看不能吃是什么滋味吗?”
这个他再清楚不过了。想到那个天天在面前晃的小孩,陈少军没回话。
“这里贵圈的人倒是有很多,但我怕吃坏肚子。”冷瑜说着向一个年青俊美的男人举杯。
陈少军认出他,是内政部长的独子。“小心死无全尸。”
冷瑜耸肩,和他走去跟其他人打招呼时讲:“也不是不可以,做的小心点就行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关心陈氏的股票,被丑闻缠身,说不定会有人撤股。”
“那又不干你的事。”
陈少军斜了他眼,平静讲:“陈暖买了陈氏的股。”所以它只能涨,不能跌。
冷瑜:……
“陈大少,你没救了。”
陈少军从容不迫,不以为意。“这不用你提醒。”
陈暖在休息室等陈少军,无聊的玩了会儿手机,听到开门声立马抬头,以为是陈少军,可在看到门口的人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季馨兰看到陈暖也是一怔,尔后笑着讲:“陈暖,我一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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