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步登云梯上了城楼,身轻如燕潜入城内,却是没有一人发觉。
见这几人在奉天城的巷子内翻腾跳跃,竟是没有惊动一家百姓,直直入了左相府中。
而左相似是早已知道这几个“不速之客”今晚前来,早已遣散了下人,孤身一人立于后院池塘当间的亭阁之中。
“见过大长老。”那几人来到左相身前,躬身一拜。
“起来,宫主可有信来?”
左相双手负立,对着月色,一袭白衣飘舞,似是感受不到这寒风的侵袭,仙风道骨超然出世。
“宫主已知天昭皇帝御驾亲征,特命属下前来告知大长老,宫主已按大长老计策,说服西荒王放弃驰援望水,将兵力集中于沙梵战场。
如今西荒各势力对宫主均是信服,待望水一役之后,便可夺西荒大权。
只是宫主想知道,大长老和三长老如何应对天昭?宫主有一句话带给大长老。”为首的黑衣人小声说道。
“何话?”左相目光一凛,问道。
“宫主说,希望大长老记着,天昭才是所谋。”
“这我自是知道。告知宫主,教她不必忧心天昭,先安稳夺下西荒再图天昭之事。
这天昭可不比西荒蛮人,若要夺下,还得费些手段。
对了,先前让你们去查三长老是何情况,可有眉目了?为何还不助剑宗出世?”左相问道。
“这……三长老前几月似是在养伤。”那黑衣人说道。
“养伤?好端端的,怎么会伤了?”
“前几月,三长老助花玉清夺剑宗少宗主之位,不想在龙云镇碰到了谢家,和谢家人交了手,受了些伤。”那黑衣人说道。
“三长老伤势如何?可有余疾?”左相声音一颤,可随后便又平静了下来。
“先前见三长老时,听其说不出半月便可痊愈,想来现在已然无恙了。”
“如此便好,能活着已属万幸。
随后告知三长老,这个仇我自会帮他报,叫他好生在剑宗待着,全心帮着剑宗出世。”左相说道。
“属下定当带到。只是大长老,若是三长老问起缘由,该如何回答?”
“若三长老问起,只告诉他‘大事将成,万不可失’,他自会知道如何做。”
“谨遵大长老口谕。属下向宫主复命之前,还望大长老给个夺下天昭时限,若是宫主问起,属下也好将大长老的意图告知宫主。”
左相略一沉思,说道:“天昭复杂,绝非西荒可比,此地人文深厚,不似西荒以武为尊。
看似天昭皇家与武林相分,实则荣辱一体。
且皇家辛勤,在天昭声望颇高,贸然处之,只恐引得天昭武林大动。
单凭天昭四剑派便足以和我等在此界抗衡,更别说还有谢家这等庞然大物。
如今之法,当先削四剑派声望,再由皇家对付谢家,到时夺了羲和木,便可请出帝后,世间称尊。
宫主问起,你便如此答复。若宫主问起时日,你只说不出五年。
我等已在天昭耕耘数十年,告诉宫主切勿心急。
总归还有十年时间那天地剑气方才能凝聚成形。”
那黑衣人说道:“如此属下便心中有数了。宫主听闻天昭新皇似是不凡,还请大长老早日解了宫主心头之患。”
左相说道:“他是我教出来的,如何对付他,我自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