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坞参合庄中,虚无正静静的坐在一把大交椅上喝着茶,这茶乃是上好的毛尖,看着杯底那翠绿圆细的毛尖,上面绒绒毫毛,好似大自然般令人心情舒畅。
轻抿一口,茶香醇厚,而不失清新淡雅,一口喝下,齿颊依旧留香,深吸口气,虚无感到一个多月来呆在那枯燥无味的还施水阁中的疲劳也一扫而空了。
练武虽说要勤奋不辍,刻苦努力方能有所成就,然而却不可一味追求,正所谓欲速则不达,有时候还是需要静下心来体悟人生体悟生活,因为武功越高的人就越知道,真正的道就隐藏在生活点滴中。
而今虚无胸中包罗万象,各种内功运行之法门,武功之招式都了然于心,但是若要将这些东西去粗取精,熬炼其精华,归纳为一还是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
他要开创自己的路,最终还是要他自己来动手,而别人的路,只不过是借鉴,此时他已经借鉴许许许多的路,这些路有长有短,究竟如何还要靠他自己去分辨。
虚无在交椅上坐的没有多久,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全冠清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走到跟前,恭声道:"参见帮主。"
"嗯",虚无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他,"我闭关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帮中的事情怎么样了,众多弟子们对于我究竟是什么样的看法现在。"
"禀帮主,你闭关这一个多月来,属下便回到了帮中,向帮中弟子们宣扬帮主之英明神武,为了追击慕容复而日月奔驰,奈何那,慕容复被帮主去掉一臂之后,便如那受了伤的兔子,缩回了头颅的乌龟一般,躲了起来,始终不敢出现。而帮主对此依旧浑不在意,锲而不舍的追寻,誓要将慕容复那奸贼捉拿起来,替本帮除去祸患不可,所以长时间无法归来",全冠清将他这一月来的应付之策详细的告诉了虚无。
虚无听后没有说话,而是思索了片刻,他料想以全冠清的才智一定可以相处办法的,此时听他说来,作为幕后的指使者他自然要对这个计策想清楚明白,看看是否有什么漏洞。
"你对帮中数万弟子撒下如此弥天大谎,不怕有朝一日被人知道吗?到时本帮主恐怕也会跟着受到牵连"虚无淡淡道,话虽如此说,脸上却不见丝毫担心。
全冠清听后没有表现的很慌张,而是镇定说道:"帮主,何为谎言,何为真言,属下以为世上之真假实则难以分辨,无论是谎言真言都是由人说出来的,被人所信的就是真言,不被人所信的自是谎言。莫说什么天知地知,天地无言,而属下既然说出了此言,那在属下心中此话便是真言,至于他人,除了相信以外别无他法。"
"本帮主这长时间一来呆在此岛中,且不久前还灭了曼陀山庄,知道之人可不少啊,你能保证无人泄露吗?"虚无道。
"曼陀山庄本与慕容世家同流合污,帮主为寻慕容复而前往那里,奈何曼陀山庄之人不知悔悟,不肯说出慕容复的下落,还妄图加害帮主,最终为帮主所灭,曼陀山庄余孽之言与帮主之言相比根本无丝毫可信度。至于帮主在燕子坞上,此地乃慕容复老巢,帮主来此查探慕容复有没有回来也不足为奇,且帮主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少有人见到,即使见到,也都是属下的心腹之人,觉不敢乱说,即使乱说,也不过一两人而已,这样的人无非就是那背叛本帮之辈,妄图污蔑帮主而已。是故属下所说便是唯一之真相,帮主确实为了追踪慕容复而劳心劳力,所以才没有时间会帮众处理事务",全冠清面色坚定的说道。
虚无看着他面上神情坚定,眼神不乱,说真话与说假话丝毫没有什么两样,"好、好",虚无大笑,"何谓真言何谓假言,皆出于人之口,能取信于人者便是真言,无论是说真言者还是说假言者都在为令人信服而努力,胜者之言便成为了真言,枉论其实际之真假。全冠清你果然机智,谋划周到,本帮主这一个多月来为了追杀那慕容复确实劳累了许多,近几日才得以在此休息一二。"
虚无哈哈一笑道,心中颇为宽慰,这全冠清确实是一个人才,头脑之机智伶俐帮中少见,留着此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助力。
不过他心中也知道,用刀者不能为刀所伤,这全冠清是一吧双刃剑,不知何时就会反水,然虚无心中自信,正所谓天下无不可用之人,御下者,就应该能认清手下之人的才能品行,用其才,防其心。
全冠清见虚无笑的开心,心中也是大喜,终于能赢得此人的欣赏了,长时间一来他面对虚无那冷冰冰的面孔,着实心有惴惴,每一次见面都惶恐不已,压抑不已。
"帮主,你这一个多月来为了帮中事物着实劳累了,不若便在此处多休息几日,好好养养精神,不必急着回帮"全冠清谄媚一笑道。
"嗯"虚无忽然大手一摆,"归程之事暂且不谈,我且问你,那宋、吴两人怎样了,他们在听了你散布的本帮主的消息之后有什么反应。"
全冠清一听,随即笑容敛去,道:"禀帮主,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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