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郎跟我们吹嘘平日里在村子年轻一辈中酒量是最好的,但毫无悬念的被师父放倒了,才一坛子酒,阿郎说话就开始大舌头了,最好直接一头扎在了桌子上。我一直觉得师父最厉害的不是道术与工夫,而是酒量,一直到我如今这般年纪,都未曾再遇到师父那般能喝的人。
我们几人看他倒了,凑在一起商量起来。
“恩公,咱们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那大巫师,接触席师长身上的盅术。对了您还没说过,到底怎样才能解开那盅术呢。”刘营长首先说道。
“解开盅术的办法有两种,一是找到施术者让他解开,不过之前唐老六把大巫师的东西抢走了,想让他和平化解有难度。第二种就是直接杀死施术者,那盅术自然就解开了。”师父沉声道。
看来这次想和平解决难了,师父不免又要斗一次法,我担心的想着。
“不过以我对苗疆一脉的了解,他们比较信奉邪神蚩尤,现在大巫师伪装成蚩尤回归,想解决他有一点难度,毕竟这百十号人不少吃素的。”唐老六分析道。
“对,所以我的计划是策反一些人。这次大巫师伪装蚩尤是不成功的,他急于用活人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用好几名村民活人祭祀。造成他们的怀疑,毕竟蚩尤是保护神,不会随意杀害自己族人的。我们便要从这点开始着手,让村民相信他是假冒的。那就好办了。”师父道。
听完后,我们几人一致称赞这主意不错,毕竟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师父拍了拍阿郎,但是毫无反应。没有办法只得掐着人中给他掐醒了过来,醒来后他便一阵狂吐,师父找了碗清水给他漱口后,拍着他后背道:“阿郎,你给我们讲讲咱们现在回归的祖神蚩尤怎么样?我们想了解一下祖神。”
唐老六赶忙翻译起来,刚说完,只见阿郎慢慢睁开了双眼,面带不满之色,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唐老六翻译道:“这小子对这回归的邪神怨念很大啊,说从他回归后祭祀吞噬了好几名少女,而且死状甚惨。少女被绑在石柱上,那“蚩尤”化成一团飞虫,覆在少女身上,虫子诡异的化为一股黑气,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后,就剩下一堆白骨了。这凄惨的场面足足哭昏过去不少人。阿郎的一名从小到大的玩伴的未婚妻子,就被死了,他那名玩伴急着拼命,也被黑气黑虫化为了白骨。村子人奈于祖上的压力和那蚩尤强大的实力才敢怒而不敢言,不过一些年轻人已经开始怀疑着“蚩尤”的身份,毕竟用虫子杀人的法子太邪了。”
“没人想过会反吗?”师父让唐老六压低声音问道。
阿郎一听这话,眼珠子一下子亮了起来,随即又暗淡下来,低声说了好多话。
唐老六道:“他说村子里年轻人不信邪,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爱人受尽折磨而死,相反,但没有实力解决那“蚩尤”。他说如果他的爱人要被选为祭品,就一定会反的!”
“唐老六,你告诉他,让他考虑一下联络年轻人联合起来,甚至咱们也可以帮忙出力的。”师父道。
唐老六翻译完后,阿郎一轱辘坐了起来,随即又倒下,随即发出了打鼾声。只是那微微抖动的手,透露出他并没有睡着。
师父招呼我们几个人给他抬进了里屋,这种房子很大,有两间大卧室。师父我们几人进入一个卧室。在把门关严后,师父小声对我们说:“看到没有,这村子年轻一辈,并不像老一辈那般死板,骨子里有逆反的心理,如果好好合计一下,事情能成功的。”
绕着这件事,我们几个人商量半宿,最后师父老人家和我睡在了床上,唐老六和刘营长打了地铺。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多年早起打坐吸收天地精气,师父和我天要亮未亮就蹑手蹑脚的起来了,下了竹楼,在地上盘膝而卧。打起坐来,气运周天后,长出了口浊气,我们师父站了起来。
往屋子走的时候,正好碰见阿郎开门出来,我俩差点碰了个满怀。看见我们师徒俩人他咧嘴一笑,只是目光中带着躲闪,似乎怕我们一般,急匆匆的往外走着。这一幕不禁让我担心,生怕他把昨日的谈话暴露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