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眼睛一亮,接过她手中的红裙,仔细地观察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裙子,再展开裙子上折痕浅显,“这裙子从哪来的?”
眼见着大帅哥拿着自己贴身衣物,那少妇羞红了脸,“不是买的,是我们自己做的。”
“谁做的?”温曜煊追问。
岑大媳妇腼腆地笑,“衣服是我做的,不过料子是我从娘家带来的。我大哥自个琢磨了个做作坊,瞎搞出一批布料来,让温总见笑了。”
瞎搞的小作坊,能做出这么出彩的绸缎,魏月雪觉得很不可思议,暗自佩服。
这个了不起的作坊小老板,已经将武昶的专利研究付诸实践,甚至这项成果比武昶还早几年面世。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买下武昶的专利?魏月雪看向温曜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可男人依旧一副面瘫脸,如果不是魏月雪注意到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还真以为他无动于衷。
“带我去你见哥。”男人缓缓吐出这句话。
没有停留,一行人去了岑大媳妇的娘家。
岑大媳妇娘家在同一个村,只是与岑大家不同屯。四个人花了半个小时,步行到她家。
“我们村种桑养蚕几百年了,总是有些人琢磨着将蚕丝变成丝绸,我哥就是其中一个。”岑大媳妇赵丽梅说。
进了家门,赵丽梅带着人直接往屋后走,那里有一座一百多个平方的房屋,屋子上烟囱里冒着热气。房屋前是一片大院子,摆满大瓦缸。
一院子,赵丽梅就朝里面喊,“哥,我带了个老总来看你了。”
热气腾腾的屋子里走出一个脸色偏白的男子,身上穿着防水衣,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棒。
“温总,这就是我哥,赵福才。哥,这是温总,是我们镇的大恩人。”赵丽梅介绍。
赵福才脱了手套,伸出右手,笑呵呵地说,“温总你好。”
温曜煊礼貌地与他握手,开门见山地说,“你好,赵先生,我有个合作想跟你谈一谈。”
合作要涉及很多细节问题,首先要互相了解,赵福才停了手下工作,两人进主屋详谈。
因为二人谈的是机密,魏月雪没有参与,在院子里观察那些那染缸。
“这是用来染色的吧,这算是人工印染,你会吗?”魏月雪指着一个大缸问。
赵丽梅抿着唇笑,“会一点。魏小姐想试试吗?”
“可以让我试试吗?”魏月雪跃跃欲试,“如果没染好,我买下来。”
“那倒不用,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赵丽梅说着,取了一块丝绸出来。
赵丽梅说了些操作方法和注意事项,魏月雪都仔细听进耳朵。在赵丽梅的指导下,她一步步操作。
“这样是不是就成了?”魏月雪举着大木棒搅动染缸,兴奋地问赵丽梅。
赵丽梅说,“成了成了,再浸泡一会儿,就可以拿出来晾晒。”
“你别动,我自己捞。”
魏月雪很激动,挥舞着木棒,只是乐极生悲,身体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栽进染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