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被噎得愣是说不出话。
这两个问题, 一个比一个更接近灵魂拷问。
第一个她自己都答不上来, 第二个恐怕要问被“躺”的当事人。
霍容深对她这种一声不吭的反应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他抿着唇, 脸色又黑又沉:“第一个问题可以暂且搁置, 先回答第二个。”
姜黛若无其事地起身,整理好自己并不凌乱的衣服, 还随手抓了抓头发。
她毫无惭愧之意地直接忽略掉这个问题,切入正题:“你既然来了,就去病房探望一下你的秘书吧,毕竟是跟你出来出差的, 如果昨晚真的遭遇危险,你这个老板的责任不可推卸, 而且红酒是你给她喝的吧?”
霍容深盯着姜黛毫无愧意的脸, 眼神阴郁。
这个女人,跟没事儿人一样,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虽然是素着面孔, 还穿着最宽松舒适的休闲服, 但仅仅是这张脸就足够勾人了。
她看起来睡得还不错, 满脸的胶原蛋白, 说起话来显得愈发生动,唇色也很红润,不用任何化妆品依旧元气满满。
姜黛被他盯着也不心虚。
回答是不可能回答的,永远不可能回答的, 借口又懒得编,只有装傻能勉强避免尴尬的样子。
霍容深拿她根本没有一点法子。
只好言归正传:“我已经去隔壁病房看过了,人没有事,就是受了些惊吓,医生正在给她做全身检查,确认无恙就可以办理出院。”
姜黛从口袋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上午十点了,难怪她觉得睡得这么舒服,原来她一觉睡了五六个小时。
她往病房门口走,凭着记忆直接就左拐了,两个男人却差不多同一时间叫住她。
霍容深:“右拐。”
梁京澈:“盛秘书的病房在右侧。”
姜黛登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这两个男人一人一眼。
然后她什么都没说,转头走出去,站在走廊上,轮流朝两边望了望。
她明明记得非常清楚,今天凌晨她从走廊穿过来,大概也就是走了半分钟的距离,拐进的病房明明是在盛绾绾病房的右边,这个时候她走出去,应该直接左拐就对了。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右侧?
姜黛盯着自己睡过的病房床铺多看了两眼,果然是不对劲。
这张床虽然不是很大,也是一张单人床,但明显比她昨晚见到的那两张床大多了。
应该是一米一和一米四的区别……
等霍容深也走了出来,率先拐进盛绾绾的病房。
姜黛才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两步,站在梁京澈边上,煞有介事地问:“怎么回事儿?我明明记得昨晚我们进的是摆着两张病床的房间,你一张我一张,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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