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钟离锦被商寒之牵着进了医学研究楼,研究楼里的工作人员们已经习惯了这两人黏糊糊秀恩爱的模样,瞄一眼就各自低头继续干活。
乘电梯的时候遇到周言默,周言默跟商寒之打完招呼,问钟离锦,“你知道褚小胖哪去了吗?”宿舍和她所属的实验室里都没找到人。
“你不知道?她家里有事,出去了。”
周言默一怔,点点头,没再说话。
钟离锦瞅了瞅周言默的表情,眉梢轻挑。
电梯快要到达周言默要去的楼层的时候,他才又出声:“你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吗?”之前跟褚甄婷的联络都是用通讯器来着,可通讯器出了COT没法用,褚甄婷是实习期员工,也没有把通讯器带出COT的权利和资格。
“没有。”钟离锦无可奈何模样耸耸肩,“我又没有手机。”
周言默出去了,钟离锦抱着商寒之的胳膊,笑得有些邪气,不一会儿,一缕头发被轻轻扯了扯,她抬眼看去,看到商寒之盯着她。
“别人的感情别瞎掺和。”商寒之说道,他最懂得自己感情的事被旁人瞎掺和的讨厌的感觉了,尤其是那种屡次让别人别管,别人还使劲要掺和的感觉,简直想杀人。
“这算瞎掺和吗?我明明就是动了这么这么这么一丁点儿的脑筋。”钟离锦伸出小拇指,掐出指甲那一点困难,笑得狡黠又聪颖,眼眸弯成两道美丽的月牙,水盈闪亮,“就一点点。”
商寒之心下一动,抓住她的手,看着白皙晶莹的指尖。
不一会儿,监控室那边瞅着医学楼电梯这块的值班人员捂着脸,满眼羞涩地盯着在电梯里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直看,艾玛,没想到他们家博士看着清清冷冷的模样,可行为上该热情的时候从不马虎啊,好羞耻……
电梯门打开,钟离锦双颊酡红唇瓣微肿地跟着商寒之走出电梯,经过一间间实验室,跟寥寥几个有资格在这一层楼里工作的科学家擦身而过。
商寒之一身白袍纤尘不染,镜片掩饰下,他拒人千里之外之余偶尔也会让人产生一点斯文的,不那么不好说话的错觉,一如既往没有什么不同地颔首,接受同事兼下属的招呼,下颚的线条优美,极为勾人眼球。然后,他牵着钟离锦走进办公室,门轻轻的关上,锁住,优雅的,慢条斯理的,将她压在门上继续吻。
空气却在这慢条斯理中,就像小火慢炖的汤,慢慢升温直到浓郁不可控制。
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只需要一个理由,就足以让商寒之丢盔弃甲丢开所有严于律己的原则,那就是,钟离锦爱他。只要她爱他,那么他可以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他也好,世界也好,什么都好。他无法抵抗她的诱惑,哪怕只是毫无勾引味道的一举一动。
不稳的激情的喘息声渐渐平稳,他抱着她在余韵中平息,珍惜爱重地吻着她的肩头、脖颈、脸颊和唇瓣,低声道:“小锦,我们结婚吧。”
钟离锦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听到勉强抬眼看他,无理取闹地撒娇:“结婚不是早就决定好的事吗?难道你到现在才真的下决心要跟我结婚?人们都说,男人床上的话是不可信的。”
商寒之额头抵在她的肩上,轻笑声仿佛从胸腔内传出,“我们现在是在办公椅上。”
钟离锦难得脸红,不痛不痒地咬他,“你这个白日宣淫的衣冠禽兽!”
“嗯,那跟衣冠禽兽白日宣淫的你是什么?”
“……”钟离锦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别跟一个男人在床上争论任何事,再矜持的男人在那时候,都没有什么矜持可言了。
……
经过暴雨一天一夜的冲刷,兰市变得格外清新干净,阳光撕裂云层,整个城市仿佛都闪闪发亮起来。
乌云已散,阳光璀璨。
兰市机场终于开始正常运营起来,备降到其他机场的飞机再次起飞,拉着等候多时的乘客到达他们的最终目的地。
人流中,一个黄种人六个白种人的组合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韩立拿出手机给林刻骨打电话,目光下意识扫向一行人中的珍妮弗,她朝他笑了笑,“Joe,给Aaron打电话吗?”
韩立有些僵硬地点头,这个女人的存在,就是他咽喉里的一堵石,卡住某些禁忌。
林刻骨看了眼来电显示,估摸着是他们到了,接起,“我在兰市丽海区嘉陵弯路17号。”
韩立一怔,没想到林刻骨这么干脆。
“动作快点。”林刻骨挂了电话。
韩立更是奇怪了,他不是不期待猎鹰部队的帮助吗?怎么突然好像改了态度?出什么事了?
不管怎么样,刻骨愿意配合就是好的,一群人一起总比单枪匹马地干来得好。
他们拿了行李,乘坐计程车离开机场,他们离开不久后,另一架飞机也到达机场,一群看着就觉得气场很足格外严谨的人从通道内走出,不同于前面的那些人,白帝国集团当然不可能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一群科学家出问题,保护工作已经全面展开,车子已经等候在机场外。
……
钟离锦一大早被摇醒,眯着眼睛不愿意动弹,被伺候着换了衣服梳了头发洗了把脸后才稍微清醒点,满脸不乐意,“干嘛呀?这才几点。”
“早点去,省得人多。”商寒之把牙膏挤在她的牙刷上,塞进她手里。
“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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