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笑,还礼:“状元郎不必客气,请坐。”
这几天薛鹤已经适应了状元郎的身份,但面对沈宁还是有些腼腆。
“承蒙沈姑娘照顾,在下才能熬到科考,沈姑娘的恩情薛鹤没齿难忘。”
沈宁端得很从容:“举手之劳,没想到薛公子胸藏锦绣,一鸣惊人,我那小小的浮云轩也跟着沾了光彩,是我该多谢你才是。”
薛鹤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两人打着官腔寒暄了一会儿,薛鹤明显不如沈宁大方老练,无话可说只能告辞。
“总之沈姑娘日后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请尽管开口,我薛鹤定竭尽全力完成姑娘所托。”
沈宁:“薛公子赤城,沈宁感激不尽,我也祝薛公子仕途坦荡,直上青云。”
薛鹤走得依依不舍,沈宁却只等解脱。
薛鹤虽然是状元郎,但他画的饼沈宁可不吃。
他现在刚刚考上状元郎确实风光,可状元郎也不过是摸到进入官场的门槛而已。
他没有背景,人又太过单纯耿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官场走远。
除非他能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不求回报的支持他的刚直正义,否则最后也不过是将上一世的悲剧在重演一遍而已。
若论能力,沈宁觉得自己有。
她有钱、有人脉、还有前世记忆,她要是选了这么个夫婿,绝对能做他背后的最大助力,扶他青云直上。
可犯不着啊。
莫说她现在跟秦灼在谈情说爱,就是没有秦灼,她选谁不好,非得选这么一根宁死不弯还仁义过头的木头棒子?
若是她不选薛鹤当夫婿,那更没有扶持他的必要。
明知道是必定会赔钱的买卖还上赶着去,那绝对脑子有坑。
沈宁回了后院,秦灼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喝茶,好像从未离开过一般。
“回来了。”
“嗯。”
“那状元郎跟你说什么了?”
“你不是听见了。”
秦灼视线微微转向一边:“我能听见什么。”
沈宁一手支着下巴,直勾勾的看着他,觉得好笑又好玩儿:“说真的,其实我还蛮想看看你吃醋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为了个不相干的人,那也没意思。”
薛鹤跟秦灼没有可比性。
秦灼唇角微微上扬,但被他用力压了下来,他靠向椅背,散漫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我犯不着跟这样的人吃醋,你眼光没那么差。”
沈宁失笑:“臭屁。”
哪儿有人这么自夸的。
秦灼倾身靠近,漂亮的凤眼上扬,眼眸里满是愉悦的弧度,刻意勾人的样子邪气盎然:“难道你喜欢的不是我这张脸?”
沈宁一个闪神沉默了,但秦灼不乐意了。
“我身上你看上的就只有这张脸?”
“咳咳......”沈宁心虚的不敢看他:“那什么......食色性也。”
他自己什么狗德性心里没点儿数?强吻就算了,还每次一见面就啃她一顿,要不是看他这张脸,她能忍了?
心里正想着呢,突然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扯到他怀里,铺天盖地的吻接着落了下来。
差点儿呼吸不过来的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