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挫败感,她就非得这么客气?
罢了,今日特殊,不跟她计较。
“鲁青身份敏感,你以后明面上少跟他有接触,对你没好处。”
那么多人想弄死鲁青上位,她倒好,一出手把鲁青给捞回来了,真是不怕死。
沈宁自然知道救鲁青会得罪很多人,但她做得隐秘,除了鲁青本人,其他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跟她有关才对,可秦灼明显知道了。
那外面还有多少人知道?
她已经预料到自己的麻烦了。
似乎猜到她心里想什么,秦灼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别慌,除了我没旁人知道。”
因为其他知道的人已经死了。
“就算有什么事儿,还有我在呢。”
护她一人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秦灼走了,沈宁端着碗,许久没动筷子。
没人会懂的,她想救那些在上辈子已经死去的人,其实只是想改变那看似已经定下的命运,她改变的是他们的命运,也是为了自己。
可她也明白,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因果。
她救了莫临和莫雪儿就是第一个隐患,至少现在她都没弄清楚当初绑架沈毓的到底是何人。
方诗烟母子三人目前来看危险性是最小的,可刘春生是沈常林的儿子,谁知道他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又多了一个鲁青,哪怕沈宁话说得好听,可她也没觉得鲁青是个多好的人,官场上混到他们这个地位,谁不是狠人?
任何事情都会有风险,不过最坏的不是没有面对风险的能力,而是你不知道风险从何处到来。
沈宁缓缓夹了一颗肉丸子放进嘴里,香软弹牙,味道极好。
没有人能毫无烦恼、一帆风顺的活着,反正她知道自己不太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不想死,那就努力活。
至于做错还是做对,未来会给她答案。
秦灼说会护着她,那倒也不枉费她把筹码压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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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家
鲁青回家吃了顿饭,跟夫人交代了几句就赶紧去了书房。
虽然他才匆匆赶回来,但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却不少。
他才离开不过一个半月,这御史大夫的位置都摇摇欲坠好几次了。
这些人为了官位想杀他就算了,竟然还敢对他母亲的棺椁动手,他绝不容忍。
他立刻提笔,必须将自己这段时期的经历写了折子送到皇帝面前,让他们见识见识他这第一言官的力量。
他奋笔疾书,因为心里愤恨,所以写得格外专注,以至于屋内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
写完落笔,猛然抬头,一袭黑衣锦服的少年不知在旁边座了多久,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等到他停下才看过来。
目光幽幽如毒蛇。
鲁青皱眉:“秦灼,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秦灼:“从鲁大人开始下笔就来了,不过见您文思泉涌,不忍打搅。”
他缓缓起身,手里拿着一个折子:“鲁大人别紧张,我只是给你看个东西,顺便请你帮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