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带这么几个人也确实太少了些,老爷下次带是多带几个人吧。”
乾隆知道他是暗下里说福尔康福尔泰不顶用,笑笑说:“没事,老爷我身边不会只有这几个人的。放心吧。”竟然是有暗卫在周围。
善保这才松了口气,对乾隆说:“老爷,这里人太多,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指着不远的酒楼说:“五爷和奴才约在那里碰头呢。”
“嗯……”乾隆想了想,点头:“也好,我也有些累了。”
紫微张了张嘴,想说小燕子他们四散开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但看乾隆已经抬脚走了,只好跟了上去。看着抱着孩子走在乾隆身边的善保,紫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情愫,缠绕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得到回应,让紫微有些黯然伤神。
善保带乾隆去的是周围这里最好的一家酒楼,现在也是人满为患。但因为早就约好了房间,所以善保对着掌柜说了什么,那掌柜就带他去了一个厢房。
一推门,就听到里面有人说:“善保,找到阿德了?”
永琪端着杯茶抬头,看到进来的人吓了一跳:“阿……阿玛?您怎么会在这里?”
乾隆挑挑眉:“只许你出来转转,我就不能出来?”
永琪笑了起来,迎上去:“给阿玛请安。阿玛您出来没事,但只带着……”扫了紫微一眼,“一个侍女,未免不够安全。”
乾隆顺手敲了他一栗子:“我身边有人跟着,不用你操心。”
永琪笑笑,让乾隆坐下,开始逗善保怀里的小家伙:“阿德,我们出门的时候有约好对不对?”
阿德小心地看着他,往阿玛怀里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永琪高兴了,坏笑着说:“可你不听话对不对?”
阿德求救地看向自己的阿玛,一脸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善保同情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对永琪说:“永琪……他还是孩子呢!”
永琪点头:“对啊,是孩子才要听话嘛!我小时候不听话,阿玛可是出了不少点子教训我呢。对吧,阿玛。”
正端着茶看戏的乾隆突然被点名,瞪了从小没让人省过心的儿子一眼,但仍点头了。
永琪立刻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堆纸团洒在桌子上:“来吧!挑一个!”
阿德伸出小手,在每个纸团上都犹豫了一会,然后一脸要哭不哭地表情看着自己的阿玛,善保叹息一声,再看了一脸坏笑的永琪,无奈地说:“阿德不怕,有阿玛在呢。”
于是,阿德只好在仔细挑选了半天后,拿了一个纸团。打开后,因为没看懂就递给了自己的阿玛。善保一看就笑了,递给了乾隆。乾隆拿过来一看,哈哈大笑。
永琪看了一眼笑眯了眼睛,捏着阿德的包子脸:“小家伙,要说话算话哦。”
阿德越发地担心了,善保接回纸条教儿子念字,然后让儿子自己读出来。
阿德就把纸条上的字一个一个念出来:“一个月内不许吃花生糖。”
所有人哈哈大笑,阿德愣了好一会,突然扁着嘴哇地哭了出来。这小家伙过年最爱吃花生糖,几乎把花生糖当饭吃,让善保夫妻非常头痛。于是永琪借这个机会整他一下,也是控制这孩子吃糖的程度。其实这满桌子的纸团里,写的都是一个月内不许吃花生糖。
善保无奈地抱着哭个不停的儿子,想着要不要饶了他算了。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也从来没贪过什么东西,难得爱吃个花生糖,就让他吃了又怎么样。
可看着永琪那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善保就更加无奈了。
乾隆看了,笑着从善保怀里接过那小家伙,拍着他的背说:“只是一个月不许花生糖就这么难过啊?”
阿德打着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乾隆拿起桌上一片芝麻糖给他:“不许吃花生糖,还可以吃芝麻糖嘛!你看,现在过年,那么多东西可以吃!桂花糕,红枣糕,马蹄糕,对了,你喜欢糖葫芦吗?那也可以吃!”
阿德愣住了,眨眨眼睛看着乾隆。一瞬间乾隆在他心中的形象无比光辉伟大起来!点着头可爱地说:“嗯!我可以吃糖葫芦!”
善保撑着头无力,这孩子再乖巧懂事都是小孩子,总拿着甜食零嘴当饭吃。
看起来乾隆确实很喜欢小阿德,不断地逗着他玩,问他会什么不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非常耐心地陪着阿德玩。
阿德刚刚又累又怕,所以在乾隆怀里玩了一会,就揉揉眼睛睡着了。乾隆小心地把小家伙送到善保怀里,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永琪笑笑:“阿玛累了?”
“是啊,真是老了,只转了一个时辰就累了。”乾隆靠在椅子上笑着回他。
永琪给他添了杯热茶:“听说阿玛这段时间可是转了不少地方呢,晚上还是要注意休息的好。”
“嗯,没事,我这一阵睡得挺好。”乾隆喝了口茶,问他:“你两个侧福晋生的孩子还好吧?”
永琪点头:“还好。索绰罗氏生的二阿哥还算健康,伊尔根觉罗早产的大格格身子弱了些。”
“听说伊尔根觉罗这段时间给你闹了不少事?”
“三个福晋就她一个生了女儿嘛。其实我挺喜欢丫头的,也没少给她脸面。”永琪的声音很冷漠,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伊尔根觉罗氏这段时间天天在家里闹,闹得嫡福晋西林觉罗氏那么好的性子都脸色难看了。上次和敬挺着大肚子来走门子,差点被她气得发飙。如果不是大过年的,又是唯一的格格的额娘,永琪早就发飙削她了。
乾隆摇摇头叹息:“她是个好强的,本身心思就重。”
“我又没少她什么。”永琪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得乾隆哈哈一笑,这孩子正赌气呢。
乾隆曲起手指在桌上敲敲:“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后院一定要平衡住!那女人不是个省事的,你就只会用这点手段来对付她?那以后你女人更多了你要怎么办?”
“我要那么多女人干嘛?”永琪摆摆手撇着嘴一脸厌烦:“这四个女人除了嫡福晋,哪里不是阿玛你塞给我的。”
乾隆眉毛都竖起来了:“哦!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
永琪小心地看他一眼,又壮着胆子说了一句:“本来就是。”
乾隆差点当场咆哮,但正好听到有人在敲门:“五爷,奴才徐林。”
“进来。”
徐林走了进来,行礼:“给老爷请安,给五爷请安。”
“什么事?”
“回老爷话,奴才刚刚看到八爷和小燕子姑娘,他们似乎是和一户店家起了争执。”
“争执?什么事情?”
“奴才打听的是,小燕子姑娘看中了一幅绣画,但那绣画是已经被人定下的,所以……”
乾隆放下茶杯皱着眉说:“要小燕子消停点,否则回去我让她绣一百幅画。”
徐林缩了缩脖子,退了出去。
永琪看着退出去的徐林,突然转头问:“阿玛,你开春要去南巡吧?”
乾隆有些意外地看着永琪,这好歹是皇上的行踪,永琪怎么会在外面说?
善保察言观色,对乾隆说道:“老爷,这是五爷的茶楼。”
乾隆瞪大眼睛,骂道:“什么?这是你的茶楼?老爷我出来在这里吃了几趟了,银子都赚给你了?”
永琪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笑起来说:“阿玛,反正你总要吃茶的,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儿子我啊!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你这个兔崽子!”
“阿玛,慎言,我可是你的崽子。”
“你还顶嘴!”乾隆拍着桌子咆哮,把睡得正沉的阿德给吓得差点醒过来。乾隆连忙放低声音骂道:“哼!竟然敢赚老爷我的银子!罚你跟我们一起南巡!爷一路的花费都由你出了!”
永琪脸黑了一半,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阿玛,你可别告诉我,你在我这楼子里花了那么多银子!”
乾隆挑着眉:“怎么,你做儿子的不应该孝敬阿玛我?”
“想都别想!”永琪铁公鸡一毛不拔:“我赚点茶水钱容易嘛我!”
“我就不相信你就这一家楼子!”
“我就一家,怎么地吧!”
“你!怎么这么吝啬!”
“吝啬也是遗传你的!”
“胡说!我哪有吝啬了!”
“有!总理衙门要扩大你竟然不肯出钱!”
“总理衙门现在是最有油水的衙门你还要谁出钱!”
“再有油水也是朝廷的衙门!”
“那些油水也是朝廷的油水!”
“小气鬼!”
“吝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