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现在已经冒出点青色的头了,磨蹭着她的手背,痒痒的酥麻感沿着血管窜到头顶。
像一束烟花盛开。
言陌盯着男人好看的唇。
想吻他。
她垫脚,声音里像是揉进了些什么,有些朦胧,“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咖啡厅,那时他是咖啡厅的客人;第二次见面是在飞机上,他是乘客;第三次见面是在美国,他是举办摄影展的摄影师;第四次见面是在格斗馆,他是格斗教练;第五次见面,他是我们的邻居。”
言陌笑了笑,“所以,不管我去哪,只要他想,我们就会在各种地方以各种方式和身份偶遇。要杀一个人太简单了,他甚至可以不用亲自动手,国外不禁枪,安排个狙击手,也就几秒的时间。他既然到现在都没对我动手,就证明是另有所图。”
她的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轻软的呼吸挑逗似的拂着他的脸。
陆靖白被她撩得失守,攥紧她的腰,低头去吻女人玫瑰色粉嫩的唇。
他轻咬住言陌的唇,舌尖在她唇瓣上细细一扫,正想就势深吻,突然被团软软的东西撞了下腿。
‘汪,汪’。
茶杯在他脚下仰着头叫,声音还很奶气。
陆靖白:“……”
他的脸已经沉的要渗出水来了,忍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才克制住了想一脚将脚下的笨狗踹出去的冲动。
他松开言陌,“去外面等着,我来做饭。”
茶杯完全没有自己逃过了一劫的自觉,又去抱言陌的腿撒娇。
陆靖白不爽的哼了一声,抬脚轻踹在它摇的欢快的尾巴,“蠢狗。”
第二天。
言陌起床的比较晚。
睁开眼睛,依旧是躺在沙发上,被子一如既往的滑到了地上。
陆靖白已经不在房间了,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成了豆腐块状,放在床尾。
她:“……”
紧闭的门上传来‘哗啦哗啦’的细碎声音,像是谁在用爪子刨门。
睡了一觉,言陌已经完全忘记家里养了只狗的事了。
她起床开门。
眼前白影一晃,一团白色毛茸茸的小丸子扑到了她的身上。
茶杯大概是饿了,呜咽着伸出小舌头舔她的腿,一边舔一边楚楚可怜的抬头看她。
言陌换了衣服,洗漱完抱着茶杯下楼,往它的碗里抓了把狗粮,随手摁开电视后去了厨房喝水。
现在是早间新闻的回放时间。
言陌很少看电视,看也是看一些鉴宝或中央新闻这类的栏目,对这种民生新闻不怎么感兴趣。
她仰着头喝水,眼角的余光在电视屏幕上扫了一眼,看到一张满脸血痕的脸。
那人的双手被整整齐齐的截断了,一旁斜停着一辆大货车,车轮上有血迹,一摊烂肉里有两根还剩下一半的手指。
画面过于血腥,有些部分打了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