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表明态度,“我不会放弃蛇尾的。”
这条尾巴给她带来过很多的不便和不被接纳的回忆,可它陪伴自己的时间最久,不能被抛弃。
“是尾巴很美,我可以跟你一起欣赏,不论哪一个,你都是独一无二。”时尽折强调:“只要是你就行。”
他想过这个问题,还给自己做过假设。
结果是,他的心理可能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个念头没有让他恐慌,也没有焦虑和愁绪,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隐秘的兴奋。
当时得出这个结果,时尽折都在唾弃自己,他是真的不正常了。
瞧见雪地上那条蛇尾被冰的没什么活力,时尽折又一次和她手掌相扣,伸出脚把门踹上。
“能告诉我你的想法了吗?”
肆意侵袭的寒风被挡在门外。
不算亮的车厢里,舍赫重新回到这种没法令人清明的环境中,犹如陷在云里雾里。
她像往常那样,学着时尽折的做法,和他一样说出自己的感想:
“我在你身上找到另一种很特殊的气息,它让我的身体在最近一段时间里都变得有些怪异。”
“察觉到了。”
每次他表露出点什么,舍赫就发晕,就像现在,她需要靠在桌面上才能保持身体的站立。
时尽折收紧手臂,贴住她的胳膊:“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效果……可能像你们人类说的催.情.剂。”
直白的挑明自我感受,没有尾巴扭,舍赫只好蹭一下腿。
“身体很想靠近你,感觉有点空。”
越说,空气里的诱人分子越是成倍增长。
仿佛氧气都被挤占掉,大脑也因为缺氧缺失了部分思考能力。
“催…?我引发了你的欲.望。”时尽折屏住呼吸:“你想要我?”
他没敢抬头去看舍赫的脸,这冲击来的有点大。
他说这些,本意就是想要个名分。
可有些事情不是理智能拦得住的。
双手紧紧抓住桌板边缘,他在不知不觉中下压身体。
舍赫不得不后仰上半身,靠住车厢的墙壁。
她的注意力没法集中,只能遵循本能的回答:“是,我想。”
时尽折手心都在发热,“那你喜欢我吗?”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的,我们一点都不相同。”
“说说你的想法…”仿佛是窗外的大风穿透玻璃吹进来,时尽折的声音都变得轻飘不着地。
“我只是有点想,明年春天还跟你在一起生活。”
紧悬的心瞬间落地,时尽折扣紧她的手,像终于得到应许。
感官一下被冲击的紊乱,舍赫必须得仰起头去汲取新鲜空气。
身体缓慢的下滑,这实在让人受不了。
这哪里还是个人,这是阵把她包裹到密不容针的春潮。
一只手捉住她的胳膊,时尽折抬头,把她的手臂勾在自己的脖颈上,很快给舍赫找到一个支点。
他撩开舍赫有些乱的头发,重新低下头,言不尽的对视里,舍赫忽然别过头。
“牙…有毒。”
她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口腔里蔓延出的那一点毒液都沾到了嘴唇上。
时尽折真亲下去,那就成吻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