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
她不是很想理。
舍赫忽略掉那只手,回头环抱住时尽折:“你跟他有话说吗?我想回酒店吃蛋糕。”
“有一句,我说完就走。”
时尽折淡漠的扫过程佑安,“我对程家没有半分兴趣,不管是你,还是程愠和乔卉云,我该还的都还了,别再把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放在我身上,大家已经是陌生人,希望你和程家都能自重。”
“不入流?”
程佑安刚被舍赫拒绝,敏感的神经又被这三个字刺激到。
泛青的眼底让他陡然下压的眉眼看起来极阴鹜。
自从回来程家,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入流这三个字。
他是程家唯一的孩子没错,可并非所有人都对他的身份买账。
两个月前,程愠带他去过一次慈善晚宴,为他介绍了几个很有资本的前辈。
交谈过程中,那些人没表现出任何的不妥,在他看来,完全可以说是相谈甚欢。
可再次邀约,他们却是推三阻四,让助理用各种理由搪塞他。
上流圈子,最刺人的鄙夷不是指着你的鼻子冷嘲热讽,而是和你交流一番过后,就此避开联系。
程佑安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他去问程愠,看到的却是父亲眼里藏不住的失望。
从那之后,他的生活就被各种课程占据,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六点,没有一天休息,堪比上班打卡。
每次他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的时候,老师们的严苛程度就会再上一层楼。
直到昨天,他意外得知这些老师每一个都教过时尽折。
他们对他的所有要求,全部是以时尽折为标准。
那个明明被他赶走,还无处不在的人。
隐晦的对比让程佑安崩溃,他去质问程愠,结果程愠让他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为什么别人可以做到,你不行。
程佑安深深呼吸,努力平复下不忿的情绪。
这个享受了他二十年人生的人就该把自己的全部都补偿给他!
“我不入流,难道不是因为你占了我得位置?”
“那是程家的问题,我没抢过你的位置。”
时尽折回视程佑安,暼见他手上还戴着黑色的马术手套。
不老实在家待着,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城市,拿马术手套御寒,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准备就跑出来了。
时尽折忽然就懂了点什么。
他问程佑安:“被各种课程占满的生活好过吗?我这样过了很多年,除了睡觉的七个小时,每一天都是如此,你喜欢你往后有的是时间过。”
舍赫听见课程两字在他怀里抬起头,“什么课程,我能学吗?”
那副求知若渴的口吻不亚于在程佑安的心口扎刀。
他忍住心中的不快,对舍赫硬扯出一个温柔的笑脸:
“你想学的话可以跟我一起来上课,程家有最顶级的老师,你想学什么,钢琴,马术,击剑,还有很多。”
程佑安挑了几个方便产生肢体接触的,时尽折什么都没有,这个女玩家跟着他能见识到什么好东西。
课程不感兴趣,他还可以砸钱。
没人不爱钱,没动心那是因为砸的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