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神经科主任都从住院部赶了过来,两进两出病房,周启深没让任何人进来。徐秘书守在门口,不放心,私下去问了主任,得到的答案是老毛病,神经紧张,偏头痛。
没大事,注意休息就好。
徐秘书刚出医生办公室,迎面就看见了赵文春。赵文春脸色好多了,轻咳两声,说:“我去看看他。”
打了安神的药,周启深侧躺在床上睡着了。西装搭在床头,头发乱糟糟的,也就这标致五官还能看看了。赵文春勾了条椅子,慢慢坐了下去。
周启深睡眠不深,易醒。
睁眼看见赵文春,心里咯噔一跳,扯了个疲倦的笑容,“赵老师这是又要给我上课?训吧,我听着。”
赵文春皱了皱眉,几秒之后,一声叹气,什么话多没说,背着手就离开了。
晚上,赵西音就火急火燎地敲响了他家大门。
周启深开门开得慢,脑袋还晕着,赵西音一见他这缠绵病榻的模样,心就揪了起来。
百般担心都化成了万丈柔情,心疼问:“你怎么样啊……”
周启深懒懒靠着门,站没站相,可怜兮兮道:“快要不行了。”
赵西音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和平哥也是这么说的。”
周启深一下翻了脸,“下回我一定缝了他的嘴。”
赵西音笑了下,“骂起人来挺有精神的啊,周启深,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卖惨。”
原来是讹他呢。
周启深干脆无赖到底,伸手勾住她的肩,另只手也环过来抱紧,像只树袋熊似的靠在了赵西音身上。赵西音被他勒得直往后退,哭笑不得,“别闹,你重。”
周启深蹭她的脸,“还没明白什么路数啊,哥我现在名正言顺地卖惨。”
赵西音笑,“你还挺光荣啊。”
她往屋里走,周启深不放手,就赖在她身上一块儿跟连|体婴似的。
“我在杭州就生病了,发烧,四十二度,头疼,晕倒在洗手间,饭没吃饱,酒喝的还多,今儿早上起床赶飞机,低血糖,差点没晕在洗手间。”周启深低声委屈,“在医院吊水,护士扎了我好多针,手上全是孔。”
赵西音低头一看,他的手扣紧在自己胸前,手背干干净净,说谎不打草稿。
她耐着性子问:“那你想怎样啊?”
“你能对我怎么样?”
“我大概能踹你两脚吧。”赵西音认真说。
周启深笑出了声,手劲松了些,往沙发上一坐,圈住赵西音的腰把人往跟前带,“我病着呢,你就不能哄哄我?”
赵西音想了想,“我给你讲鬼故事?”
周启深的脸立刻黑八度。
赵西音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诚恳道:“周启深,今天谢谢你。”
周启深“嗯”了声,“不想让你担心。”
“我知道。”赵西音低了低头,乖顺极了。
周启深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轻抚手指,“以后真要成大明星了,是不是我见你都得排队预约了?”
赵西音想了想,“给你个黄牛号吧,一次有效。”
周启深气的,手往下带,把人压坐在了自己大腿上。赵西音勾住他的脖子,倒也不羞怯,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对阵十来秒,周启深竟先败下阵来,挪了挪视线,“你现在不是应该脸红吗?”
赵西音眼睫轻眨,“我为什么要脸红?”
“那些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周启深回忆了番,这段时间给她念睡前故事,情节都能倒背如流了。
赵西音忍着笑,歪了歪头,蛮认真地总结:“顾浩天深情凝望,眼里有火在燃烧……是这样么?”
她凑近,眼眸如水。
周启深愣了愣,点头。
“程贝贝身体发颤,呼吸滚烫……对么?”
程贝贝烫不烫不知道,反正周启深现在有点烫。
赵西音一手搭在沙发靠背,像是半个圈,把男人环在了怀抱中。她眼尾轻挑,勾人,摄魂,情意浓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们越靠越近,怀里的程贝贝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白兔,楚楚可怜地说,顾浩天,就算你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周启深眼神暗了,深了,着迷了。他微微仰头,眼睛,鼻子,嘴唇,都想与她更近,“然后呢?”
赵西音低下头,扣住了周启深的后脑勺,就这么吻了上去。
女人的主动带着几分动情,那种温柔与小心翼翼几乎摧毁了周启深的意志。他想化被动为主动,刚动弹,就被赵西音用力摁住。
一次缠绵至深的亲吻。
分开时,赵西音有点透不过气,脸红了,也热了,但还是很尽职地把台词说圆满,眼神三分坏,语气七分软,用食指勾了勾周启深的下巴,“……男人,满意你看到的吗?”
周启深说:“不满意。”
赵西音啧了声,嗔怪:“你应该配合我说满意的!”
“留下来。”周启深似哄似诱,压着声儿给她下蛊:“我的周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