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李言都想不明白,说到底都是周平生的错,要不是周平生这个混蛋捣乱,谢婷霜怎会生他的气。
夜色渐深,宁家府宅内一片死气沉沉。
“周先生,李言出的题,当真无解?”
今日宁家诗会,李言一招回马枪,杀的宁广元措手不及,气得晚饭都吃不下去。
周原摇头叹气:“无解。”
周原也不甘心,满面愁容,他被尊为大衍文坛第一大家,不成想连一个毛头小子的对子都解不出,传出去,不仅宁家丢人,他自个也丢人。
“我是当真疑惑,区区一个竖子,怎会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
宁广元咬牙切齿,心底那叫一个恨啊。
后院宁沁雪厢房内,自长亭街回来后,宁沁雪茶饭不思,把自己关在厢房哭成一个泪人。
有那么一瞬间,宁沁雪恨不得去寻死。
想她宁沁雪容颜绝代,才情虽然不高,但在京都也算颇有盛名,却这般遭李言羞辱。
最可恨的是,李言虽然混蛋,却又当真有才,不论是作诗,还是作对,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都说才子佳人,如此天纵之才,她也确实配不上。
“小姐,您别哭了,我这就去找李言那个登徒子算账,他要是不肯娶小姐过门,我就放火烧了他们李家。”
湘儿也当真是急了眼,她自小和宁沁雪一起长大,还从未见过宁沁雪受过这般大的委屈。
平日里,京都那些名门子弟,哪个见到宁沁雪不是殷勤献媚,偏偏李言对宁沁雪视若无物。
这等挫败感,别说宁沁雪,就是湘儿这个丫鬟也接受不了。
“湘儿,不得胡来,她不愿娶我便罢了,但我宁家既已招亲,我便是他李言的妻子,他认也好,不认也罢。”
这一夜,宁沁雪煎熬万分,次日一早,宁家诗会的闹剧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甚至传进皇宫。
早朝时,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无一例外皆是在笑话宁广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同时也对李仲赞不绝口。
虽说李言曾经混账,但如今看来定是藏拙。
一来二去,李仲低了十几年的腰杆子终于是挺直了,高处的空气就是要新鲜几分。
“宁相,犬子也属实无意冒犯,但这婚事讲究门当户对,才子佳人才是美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李仲得意洋洋暗讽道。
宁广元冷哼一声,眼神怨恨的盯着李仲:“李仲,你少得意,即便你儿再有才,与你何干,月前江南水患,致使流民无数,眼下陛下正为此事焦虑,你身为右相,不知有何高见。”
说着,只听太监高呼:“吾皇驾到,群臣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阵高呼,大衍景元皇帝虞庆登临宝殿坐上龙椅。
说起这个景元皇帝,也算是位明君,上位十七年,在李仲和宁广元的扶持下也算是把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条,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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