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玉臂探了过来,拿过一大串玉器挂件,听得她说道:“郑公子,您改国姓的事仙界已经应允,不过得在六年之后。这对麒麟玉佩您先挂上......”
朱慈焯现在已知道自己的骗术只能骗人不能骗仙佛神道,接过麒麟中适中的一副挂上,边笑着问道:“金巧云,你占了本公子的刚得到五六十年的道行,怎么也该谢谢我吧?就如此无礼么?”
金巧云让朱慈焯施法重复青春,又经高人指点捡了五十多年便宜修行已然集巫佛于一身。虽然巫术有限比原有强出有限,但得到的不少实惠与小法术。自己挑了一对小玉锁戴上,又拉过火龙往它项圈上拴一个玉金刚杵。
金巧云听了朱慈焯的问斜了一眼说道:“凭一时的贪念把一身的本事丢了个七七八八,就不能缓些再打主意?哪能性急着把法力一下子使出来?”虽然自己得了好处,又得了压制“异端”的法诣,但对朱慈焯得而复失的法力仍然心有不甘。
“本公子哪晓得这些?”朱慈焯心里也觉可惜,说着边站了起来说道,“不过有这些东西也够了......做人不要太贪心!”装作很有风格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视钱财宝货为粪土”呢!
后半夜起天空便开始变得阴郁,风云雷动狂风肆逆,此时洞室之外已经是狂风大作,一场大暴雨就要降临。奇异的是这间作法的洞室,却能利用一张布帘子,把狂风闪电与雷声远远遮在室外。
朱慈焯仅戴着肚兜,后面看着全身**,虽然个子象少年,背着手向外走的形态却是名成熟男子。金巧云从巫十余年早已断了凡念,可现在已沾染佛道而有所变异,又因恢复了青春年少,看着朱慈焯的背影不由略感害燥。
金巧云知道朱慈焯准备去迎接那批用法力换回来的车马财物,望着他不由抿嘴含羞而笑。坐起身拍拍火龙让它跟着出去,又紧了紧松弛的抹胸,一边下床拿起袍子披上。笑着问道:“郑公子要不要把您所有的东西装到车上去?”
此时洞室外的天空隐隐传来牛叫马嘶咆哮之声,听得一辆车似重重地停在洞廊走道之外。朱慈焯转身得意地笑着说道:“好象还有车夫啊?唤他进来搬吧!嘿嘿,那个乾坤袋可是个好东西!”想着这么多东西装在袋子里,象拳头大小般轻巧地挂在腰间,心里自是欢喜。
“呵呵,那可能是比乾坤袋还要好上一万倍的东西呢!”金巧云心里早已明了,得意地将手一挥,法床上朱慈焯那一大堆现代物资立刻消失不见。又笑着说道,“车门的钥匙在我这里呢!”说着又急忙回过来帮朱慈焯拿了留在法床上的军用背心与短裤,又翻看一下没有朱慈焯的随“异世之物”才跟着出去。
室外暴雨倾盆闪电雷动,多年未雨忽见如此场景,金巧云显得少有的兴奋。此时已近凌晨一点,听得远处人声鼎沸鸣锣欢庆,金巧云转头却见三十步外的千佛洞洞廊上密匝匝跪满了村上的百姓,几名本土庙僧把众百姓挡在暗处不让靠前。
洞廊上的朱慈焯虽然仍是近乎**的小孩子打扮,身影与身高却已恢复到1.78m的健壮行状,与穿越之前仅是年龄相貌与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异。朱慈焯的身体散发着毫光,周身二十余步内亮如白昼,此刻正呆若木鸡地看着几步外一辆四轮牛车。
朱慈焯原来挑选的是一辆秦汉时期的古董老式马车,此时停在外面的却是辆双牛四轮卧车,宽大精巧的厢体象一个小型建筑物,驾坐门廊过厅加居室,车后还有小挑廊,前后都有入口。整一个明代最考究的时尚代步工具,跟后世的家用旅行房车一个档次。
这辆车虽然精工细雕、宽敞实用又美观大方,但着陆停告之后已经变成一座维妙维肖的石雕工艺品,两头牛与两名车夫的神态凝固在某一个动作,细长的鞭子却与断落在地。
朱慈焯之所以懊恼发呆,不是因为网购了一辆假车,而是因为眼睁大眼睛睁地看到自己所有物品都隐入车内却无力挽回。他更为自己的贪婪后悔不已,自作主张弄来这么多古董,担忧最后连自己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同时也为拥有托梦的本事而后悔,此前托梦告诉崇祯,前德王世孙朱慈焯已借体还阳成一名十三岁的少年,要回济南府报十年前被害之仇。可此时的身体再怎么看都不象是十三岁的朱慈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