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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南洋轶事
“至今忘不了当初离家时母亲送我的场面,虽然已经转过身了,但是,我仍然能在心里面看见,泪水在她眼中打转。”————《我的童年》陈泽宇1915年著于燕京中南海
就这样,八岁的陈泽宇和自己的叔父乘坐着轮船“升平”号,跨海数千公里横渡南中国海,来到了南洋的吕宋岛。
吕宋,其实便是现代的菲律宾。
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自己头上套着的那副辫子也早已扔掉。想起当初叔父发现自己带着假辫子时候的表情,陈泽宇就特别好笑。不过,自己这个叔父也带给自己不少惊喜呢。
刚刚来到叔父在吕宋的居所时就被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的这位叔父早已给自己找了一个漂亮的洋婶婶,跟着叔父刚下了马车,陈泽宇还在惊奇的时候,这位样貌颇为不俗的婶婶已经一下子把他拉进怀里并吻了他。
陈泽宇当时都一下子给吓傻了,旁边的叔父和管家看得颇为有趣,都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里,陈泽宇换上了叔父一家为自己准备的西式童装,一头清爽的短发,让本就漂亮的小脸蛋变得更加的光彩照人。
陈氏别墅占山据水,几座被围墙包围起来的建筑看起来占地颇广。围墙外面视野可及的土地全部都是叔父名下的财产,除了几千顷开垦出来的良田外,周围的森林,湖泊,河流也是不少。外人可以在此驾车或是乘船经过,但不得在自家领地内打猎钓鱼。周围山林间还有许多当地特有的纳拉树,一种既可以入药又可以作为顶级木材的树木。
这种树高大挺拔,终年常绿,迎着太阳开放出金光灿烂的花朵。木质坚硬细致,是制作高级家具和乐器的顶级材料,叔父早期来到这里便是以贩木发家。
忘了说一下,其实纳拉树是紫檀木的一种,这个时代紫檀或许还没到灭绝的时候,但作为现代人当然明白紫檀木的珍贵,平时没事跑到外面砍两颗纳拉树已成为了陈小哥的必备之事。
割开树皮,纳拉树会渗出一种鲜红色的液体。就像人类血管里流动着的鲜血一样,是很好的天然染料。
地方看起来很大,但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
方圆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地方除了来时的海港,西部地带全部都是崇山峻岭,只留下几处狭窄的走廊地带和外面相连。险要处也都有人把守,如此一来安全姓就有了保障。西班牙人当初为了吸引其他地方的民众前来菲律宾垦荒,虽然有许多优惠移民的政策。不过时间一长,殖民当局的嘴脸便显露了出来。当地西班牙人抢劫华商的事件已经不是一两次。当然,直到此时为止所有的一切都是见不得光的。
相比于此,叔父这儿的土地尤其显得宝贵。
叔父家的几千顷良田都是雇佣的当地华人耕种,和国内不同的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机械化”艹作,虽然此时还没有拖拉机,但当地的牲畜之却充裕是大陆那边的农民所无法想象的。加上地广人稀,来垦荒的百姓只要不是太懒惰,大体都会过的不错。
相比起过去数个世纪,这几十年来移民到南洋的华人已是不少,许多地方都种上了水稻,小麦。菲律宾的气候又非常适宜农作物生长,除了要注意防止病虫害之外,农民们几乎就不用怎么看顾就能获得很好的收成。除了陈家名下的土地,许多华人都零零星星的拥有自己的土地,这些还仅仅是农业方面。
如今聚在叔父身边一起生活的中国移民早已超过十万的关口,如果不是叔父隐瞒不报,当局早就在这里设立新的市镇编制。如果上面条件成立的话,相应的税收也就会增加不少,当然了,以上仅仅只是假如,事实上西班牙人也未必敢来这个华人的天堂。东南20多公里的地方便是一座自家名下的码头。说是码头,其实是谦虚了,这座地图上没有标出来的钳形深水海港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叔父名下的华兴造船厂便建在此处。
没错,在这个时空,19世纪还颇为蛮荒的菲律宾吕宋岛东海岸的这里,赫然屹立着一座颇为现代化的造船厂,虽然不能建造铁壳船,但已能自制蒸汽动力的木制海船。
当然了,叔父陈延昰之所以可以在这种乱局置下这么大一笔产业也不仅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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