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见那雾气翻滚中,从里边出来了一个高高扬起的马头,接着那一匹健美的马身从这雾气中显现了出来,
我所注意的不是这马身,而是这马身上坐的那个人,这分明就是我来到徐州的一个熟人,以前的文丽姐宿舍的小文应该也见过的,他就是那只猖狂的色魔。
不过现在的他早就没有之前的猖狂模样,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蓝色的马褂,头顶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胸前带着一朵惨红的大红花,苍白的脸的一片木然,眼神僵直的盯着前方,这家伙现在让我看起来,就像一只提线木偶,完全没有往日的那种灵动。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几个穿着一身红衣,手里举着笙,唢呐,锣鼓的人,只见这些人,不管怎么样手脚不停的敲着,眼睛和那色魔一样,变得僵直,整个的身体也看起来僵硬机械的很。
这时我看前边擎着牌子的人,看见我的纸人,伸出了舌头,向那纸人舔了过去,看着不断伸长的舌头,上边滑腻腻的滴落着一些黄水,我一阵的恶心,
急忙控制纸人想远处跑去,那擎着牌子的家伙愣了一下,看着远去的纸人,抬腿就要追过去,这时他忽然捂着脑袋嘶嚎起来。这一声惨叫,直接把我给吓得后退的好几步。这时啥情况?
就在这时,刚才还惨嚎的白衣人,现在重新站了起来,一脸呆滞的举着木牌,呆呆傻傻的向前走着。
等这骑着马的色魔,吹打的乐手过去后,一阵吱扭吱扭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看去,从浓雾中,慢慢的走出了四个穿着红色长袍马褂的人,白色的脸颊上,涂着两个红色的小脸蛋,和这白脸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黑色的眉毛,黑漆漆的眼睛,鲜红的嘴唇。让人感兴趣的是,他们这每走一步,脑袋后微微翘起的小辫子,和装了弹簧似的都轻轻的晃动一下,
不过让我最最惊愕的,是这四个人肩膀上抬着的那顶红色小轿子,看着上边描金的凤凰,轿子四周红色的闪闪发光的饰品,这简直真的太像了,
各位可能要问了,这玩意像啥,这四个抬轿的轿夫,还有那顶微微晃动的小轿子,太像当初奶奶给我讲的故事中出现的东西一模一样。
这种东西,其实和我们纸扎匠人有很大的渊源,任何的职业有正有邪,我们纸扎匠人同样如此,既然有我们这样辛辛苦苦糊纸人的纸扎匠,同样也有靠这手艺胡作非为的家伙,比如曾经盗墓里除了摸金,发丘,卸岭,搬山四大派系外,还有一种纸扎匠人组成的,利用纸人探路引发机关,和汉中山西一带使用驴皮影盗墓的颇有渊源,
当然这样沦为盗墓的纸扎匠,我们这些正派的人虽然看不上眼,可是还不至于敌对到你死我活,毕竟他们只是盗墓,没有杀人放火,我们真正敌对的,就是利用纸扎术来修炼邪法的家伙,这不单单是纸扎匠,包括那些懂得纸扎术一些皮毛的邪派术师。两派人恩怨很深,甚至敌对到你死我活,见面就杀的地步。
眼前的这顶花轿其实就是用纸糊出来的,不过做到这种翔实的程度,必须用一种邪恶的方法,那就是在这四个纸人中填入役使鬼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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