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地方,有停留。还去了下游几里地,待了一两刻钟。”周管家道。
“难道他与那艘船有关联?”黄夫人道。
“不像是。”周管家接着道:“没失落的情绪,倒是有点兴奋,大概是对船感兴趣。”
黄夫人道:“莫非对船上的财物感兴趣?”
“现在乱世,想有钱傍身也不为过。”周管家道。
“难道他有办法找到沉船,还能打捞上来?”黄夫人道,“这些年没少人想打那主意。”
黄夫人沉思一会道:“你最近多留意他,你也知道老爷和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未带来多少银两,这些年虽有田地收成自给自补,城里几间药材铺生意也还行,但没积累下多少。我们想壮大自己,那些钱财对我们或许有用。”
“小人知道。”周管家回答道。
夫人未忘国耻,甚是欣慰。这些年过来,辛苦也是值得。
周管家退出前厅,去往吴账房的屋子。
“晓勇兄,这么晚怎么来了?”吴账房正在房内翻阅一堆书籍。起身对进门的周管家道。
“世平兄,在忙什么?打扰到你了?”周管家道。
“哪里哪里,晓勇兄说笑了。”吴账房回答道。
深夜前来,心里清楚有事。
“最近姜家兄弟俩在学堂那边可好?”姜翰墨兄弟俩的事最近一直是吴账房打理。周管家问他也是在情在理。
“两兄弟还是有些能耐,孩子们最近倒是更勤快地读书了。”吴账房回答道。
“晓勇兄,深夜来不是为了姜翰墨兄弟俩的事吧?”
“还真是。”周管家道。
“你看,我们俩一文一武伺候老爷和夫人这么多年,说话还藏着掖着?”吴账房郑重道。
“不是藏着掖着,只是事情还不怎么明了,不知怎么说。”周管家顿了一下接着道:“今天,姜翰墨去了江边沉船的地方。”
“他与那艘船有关,他不是北方来的吗?”吴账房问道。
“我同夫人分析,他可能对船上的东西感兴趣。”周管家没说的那么直白。
“人为财死,正常呀,他能找到沉船的位置?”吴账房问道。
吴账房知道,这些年很多人打主意,都是无功而返,慢慢就消停下来了。
“手下人汇报时说他的表情,好像很有把握。”周管家道。“夫人的想法是必要的时候给予他协助,我们也可一起有些许收获,这些年里里外外的收入你是最清楚的。”
“姜翰墨兄弟俩看起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再说前有老爷相识之缘,后有夫人收留之恩。这事也好办,他日我旁敲侧击,再参与进去就是了。”吴账房呷了一口茶接着道:“他兄弟俩手无缚鸡之力,找到也捞不上来,总归要找人帮忙的,是不?!”
周管家笑道:“还是你文化人分析得透彻,是我脑子不好,顾虑多了。”
“你看,你看,又在取笑我了。”吴账房笑着轻责道。
周管家拱手道:“那我回去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还有点账目看。”吴账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