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聊天,一个个都闭着眼睛,东倒西歪的昏昏欲睡。只有一个人穿着一身迷彩服,拿着报纸挡住了脸,我在他身边走过去……
我坐下来,这次好好看看,旁边座位上确定没人,才坐下来,他吗的!我都神经质了,没病都被人说出病来了,我长长出口气。
这么晚了,经过刚才一折腾,我一点困意没有,想着刚才他们看我怪怪,怜悯的眼神,就像我真的是个精神病一样,只想骂人。他吗的!真倒霉,坐个车,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安上一个精神病的标签,说我不正常,他们才不正常呢,心情变得很是郁闷,刚出来时激动的心情一扫而空。
我盼望着火车赶紧跑,早点找到祖师爷和刘瞎子。我想象着见到他们激动人心的情景,心情好点了,听着列车广播昏昏欲睡。
过了会,昏昏欲睡的我听到列车员清脆悦耳的的声音,“乘客朋友们……冥沟站到了,请乘客同志们拿好随身物品,排队下车……
什么情况?我怎么没听过这个车站名,我纳闷的想着,我记得这个火车在中间停站的,怎么停了?睁开眼睛,看到车上的人都慢慢排着队下车了,因为人少,也不拥挤,很有秩序的下车了。
过了会,这才发现我这节车厢里,只有我和那个看报纸的人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放下报纸,背对着我,不知为啥,一向性子孤僻,免得招惹麻烦,不喜和人接触的我,此时,看到车厢里一下子空了,很想和他搭话,可想着刚才不愉快的情景,又忍住了。
我看看表,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火车已经开了六个小时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又变得兴奋起来,拿出一个大饼吃起来,偷眼瞄了一眼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想着出门在外的,也不知道他带没带吃的,冲动的想拿一张饼给他,可想着那个诡异的老大爷,又忍住了。
吃完饼,我没有困意,默默看着窗外,心里有点纳闷,这一路上,外面怎么都漆黑一片,这些地方,应该很发达了,通电了,怎么一路上没有看到亮光呢?路边没有路灯吗?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是为了省点电,可现在都已经是九十年代了,国家越来越富强,人们逐渐都富裕起来了,怎会差这点电了,真是奇怪了。
胡思乱想的又有点困了,我怕睡着了,再睡过站,口渴了,想让自己精神精神,拿起那个破旧的保温杯,这个保温杯,已经很破了,我不是买不起一个新的保温杯,只因为这个保温杯是我老子去集市上给我买的,唯一一个生日礼物,有纪念意义的,每次出门,我都带着它。
记得第二次进城的时候,那个土豪冯波看到我这个破杯子,差点惊掉下巴,非要给我买一个,最终没犟过他,给我买了一个像暖壶一样的保温杯,我谢了,可每次出门,还是带着这个破保温杯。
每次看到它,就感觉我老子在我身边一样,特亲切。
我去两个车厢的连接处接热水,看到那个人的报纸掉在地上,他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我轻轻捡起来,把报纸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到热水间,我笨拙的去放水,接下来的情景,把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