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低调的从皇宫侧门出去,期间并未惊扰到任何宫中小主。
顾长宁一袭素袍,低调内敛,车夫是个暗卫,是惠帝亲自安排的精锐,别国奸细能混入其中,顾长宁的行动,定然会在有心人的监控中。
惠帝会如此安排,只有一个目的——拔除宫中的别国眼线。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便惠帝病重将近一月有余,只要有别国势力渗入,同样是要让他有来无回!
拿出长宁殿独有的宁字宫牌,顾长宁在车夫的驱使下,缓缓出了皇城。
过了皇门那道城墙一段时间隐约听到了宫外的喧嚷,与皇宫的冷清和庄严不同。
马车的轱辘声,刚开始还细听可闻,不知觉过了一段时间,就被小贩的呦呵声所替代。
顾长宁掀开窗帘,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衣着各异,被络绎不绝的人流所包裹住。
看那卷着袖子,忙活得不亦乐乎的包子大叔,一身朴素着装,手上的面团挥舞得如同双手般,切开,揉捏再擀面,像是场活色生香的表演,吸引了不少幼龄儿童口水直流又叫好不断。再看一身严实,抱着个木棍颇为严肃的书生模样,实在无法想象有着清秀脸庞和面瘫表情的人,会满大街哟呵售卖糖葫芦。
捏泥人是门手艺活,来往的人群中,偶尔还能看见捏着活灵活现的白胡子老爷爷,像变魔术一样,转手就变出了个泥人。泥人邻座接着两家卖风筝和写糖花的摊贩,手艺与泥人老爷爷不相上下,却又各凭本事,引得老百姓争相观望。
这番景象,是顾长宁未曾注意到的。
但这也不得不感慨,民生是最能直观看到国态的现状唯一聚现局面。惠帝此人虽善于猜忌,此等国泰民安安居乐业的景象,的确有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功劳。
“九爷,到了。”
找了个较有名的酒楼前停下,顾长宁抬眼看了眼楼名:池肆笙
“恩,那就安排人先住下吧,化整为零进去。稍晚点,你陪我下马车再去转转。”
顾长宁此次来,并不是要隐瞒身份,她的目的是做个诱饵,请君入瓮的把戏,惠帝倒是用的轻车熟路。
她轻恩了声,淡淡的吩咐道。
“是,九爷。”
暗卫跳下马车,掀开门帘,顾长宁人一出来,他就如车夫一般,四肢跪伏在地上,给顾长宁做踏脚之用。只听耳边传来鞋子触地声,暗卫就见顾长宁神色清淡道:“爷还不怎么习惯踩着人下马车,还是这般比较方便。先进去吧。”
“是,九爷。”
暗卫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顾长宁,起身把灰拍下,手脚麻利的牵马去安排。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暗卫又回来了,只是马车并没有再过来。
见顾长宁伫立在原地等自己,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未出阁的女子将目光投在了顾长宁身上。心头即羞涩又倾慕,心说这貌美胜过女子的男儿是何人。
“爷,这是近年来,宫外声誉最好的酒楼,这不禁小菜做的好吃,连酒也闻着格外香甜。遗憾的是,无人见过这酒楼真正的主子,民间谣言漫天,却无一是真。也正因为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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