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拧了拧眉,正要继续拒绝,就听车帘子后面传来慕容瑾蘅的声音。
那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疲惫,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让九殿下进来。你这样对待一个皇子,还怕我们慕容家不够落人话柄?”
马车夫低了低头,似乎有些羞愧难当。
顾长宁得了允许,径自向慕容瑾蘅的马车上面爬。
马车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要知道,他们世子的马车很少有第二个人有机会进去的――这名不见经传的瘦弱皇子,却是哪里来的本事,让他们家世子如此特殊对待?
在马车夫的疑惑中,顾长宁已经自顾自地踩上了马车,主动掀了车帘,钻进了马车里面。
那动作敏捷迅速,车夫连抓都没来得及抓。
车帘子在身后一放下来,顾长宁就变了脸色,朝慕容瑾蘅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冷声说道:“解药。”
慕容瑾蘅手里的书翻了一页,然后看向她,问道:“什么解药?”
顾长宁没忍住:“卧槽,你这货该不会真的打算出尔反尔吧!?还有没有一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了?还能不能爱了?”
说实话,慕容瑾蘅没怎么听懂顾长宁的意思,只听出来几个词,出尔反尔,信任,爱,合起来在一起的意思,慕容瑾蘅差不多能猜出来,无非就是吐槽他说话不算话。
但是这言语之间又透着一种奇怪的调论,是慕容瑾蘅从没听过的。
幸而他早就感觉到顾长宁这个女人身上有与寻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所以表情还算镇静。
顾长宁又催促道:“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打算看着我毒发身亡?我可告诉你,我要是毒发之前还没有拿到解药,绝对会将你做过……唔……”
她后面威胁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捂住了嘴。
话被堵住,她只能摇晃着脑袋,要摆脱掉慕容瑾蘅封住她的嘴的那只手。
她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慕容瑾蘅却是将两只手都派上用场,将她牢牢地钳制住,堵在了马车的角落里。
顾长宁干脆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一人在堵,一人要逃,马车里的声音越发嘈杂凌乱起来。
车夫在外面,不可避免地就听到了顾长宁难耐的嘤咛声,以及他们家世子深重的喘气声。
“世、世子?”车夫试探着问了一声,与此同时顾长宁发出一声绵长婉转的低吟声,嗓音之中全是惹得人浮想联翩的暧昧。
车夫立刻就噤了声,等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满脸上都写着错愕与不解。
谁不知道他们家世子光风霁月又不落凡尘,怎么会和一个男的这样纠缠起来?这简直是太叫他匪夷所思了!
而马车内,顾长宁却是仍旧被捂住嘴,甚至连鼻子都没堵住,大半张脸都陷在慕容瑾蘅的掌心里。
她只要一挣扎――慕容瑾蘅这货就用另一只手掐她腰上的肉。
于是她就被困在马车的角落里了。眼前是慕容瑾蘅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鼻间全都是慕容瑾蘅身上那股特殊的清香。
她被堵得眼眶发红,心想这货到底是在发什么疯,她这不是还没将他夜闯藏经阁偷东西的事情说出去嘛,他至于一副要将她封口的架势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