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臂一伸!
“风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
叶修揣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爹故作摇晃地冲到那钱有才的跟前。
“能就江楼消暑否?”
叶无忌将酒杯往钱有才眼前一怼,另一手勾住人的脖子,“比君茅舍较清凉!”
“好!好诗!”邱林立即站起来,拍掌叫好!
在场的人都听说过叶无忌和叶修,但道听途说总是比不得亲眼所见。
若说之前献殷勤还因着他们父子俩的身份,这回对叶无忌却是心悦诚服了。
钱有才面皮发涨,连脖子都红透了。
叶无忌还故意道:“钱兄,觉得这首诗如何?”
“好。”钱有才挤出几个字,“好极了。”
叶无忌大笑起身,“看来钱兄是没法更胜一筹了。”
他故意将“扬州才子”换成钱有才。
瞥见钱有才难堪的脸色,叶无忌嘴角一勾。
小样,还想算计他?
等叶无忌回到位子上,叶修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爹,好样的!
叶无忌得意洋洋。
诗会过半,这群道貌岸然的才子们就纷纷露出了真面目。
一群雀楼里的姑娘进来了。
方才还吟诗作对,正经得不行的才子们笑眯眯地揽过姑娘们。
一边调情,一边还装模作样的吟诗。
叶修身边的是刚刚在楼下遇见过的绿衣姑娘。
“公子,我敬公子一杯。”绿衣含情脉脉地望着叶修,玉手捏着酒杯递到叶修的嘴边。
一旁的叶无忌也享受着美人的侍候。
叶修刚就着绿衣的手喝了口酒,就听见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不知道公子怎样称呼呀?”
“我姓叶,来来,再来一杯。”
旁边的叶无忌已经主动自报家门。
“……”叶修。
“公子?”绿衣奇怪。
叶修默了下,“我也姓叶。”
“原来都是叶公子。”隔壁的姑娘随口一问,“两位都姓叶,又是一块来,莫非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有啊!”
左侧喝得有些醉的邱林大着舌头,“他们爷俩,是两父子。”
几个姑娘都惊呆了。
上阵父子兵啊这是……
叶修掩面偏过头,假装那不是自己。
他坐的位置恰巧临窗,偏过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窗户下面是雀楼的内院。
叶修偏过头时,一道熟悉的人影走过。
嗯?
叶修扒着窗框往下看,刚刚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奇怪,他刚刚好像看见了在擂台上的那个建奴人。
莫非是看花眼了?
“你在看啥?”叶无忌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下面的院子空无一人。
“没事。”叶修嘟囔,“许是看花眼了。”
那建奴人都被踹成那样了,现在估计下不来床,哪里还有精力来吃花酒。
直到下午,叶无忌爷俩才互相搀扶着上了叶府派来的马车。
叶无忌瘫在马车里,伸出食指晃了晃,还打了个酒嗝,“可,可不许告诉二叔。”
叶修喝得比较少,还算清醒,囫囵应下。
“知道知道,您都念了八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