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能信任的聪明人,特别是聪明人,如果我真跟了你,你反而要分一丝注意力在我身上,防着我继续帮李庆,防着我被皇后收买,我不跟你,其实是在帮你,当然,也是在帮我,免得又死一次。”
康王缓缓了头:“得好啊,可你应该也知道,跟着太子就意味着被危险跟着,你现在处境也不好,太子完全帮不了你,而我只需要一句话,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去玄武大院喝茶。”
“喝茶?还是算了吧,这个词和查水表、收快递一样让人不舒服。”苏牧打了个冷颤:“跟着李庆的危险我当初就已经考虑过了,勉强可以承受,而且跟着他是从零开始,也有趣一些,反正你刚才也了,我不太计较棋局的输赢。”
“有意思。”康王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替太子出些什么主意,你去吧,赵公公会带你从后门出去,以后有空也可以来这里玩玩,你若不喜欢喝茶,我们可以喝酒。”
“好啊,能和康王喝上几杯,我以后就有吹牛的本钱了,哈哈。”苏牧一副迫不急待的样子。
赵公公仍保持着他那很亲和的微笑,从康王身后走到了门口,苏牧立即跟过去,不过在门口又停下了脚步,转头向康王问道:“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康王疑惑的看了苏牧一眼,略微思考了一会,摇头笑道:“林相的死与我无关,若是我要动手,让赵公公去一趟,干净利落把人杀了便是,绝不会弄得那么难看,事实上我不喜欢暴力,我希望登基时是被人扶上去的,而不是踩着尸体爬上去的。”
“和我想的差不多,感谢解答,告辞。”苏牧朝康王拱了拱手,跟着赵公公走出了御书房。
…………
赵公公带着苏牧继续往北边走去,一路上都没话,直到走到了皇宫——同时也是京城最北边的城墙前才停下步子,道:“我就只能送你到这了,过了护城河再往北走一截就能看到安江,哪天你想找康王喝酒的话,把这个递给侍卫,我自会过来接你。”
着,他递给苏牧一块石牌,应该是用雨花石打磨出来的,光溜溜的什么也没写,摸起来很舒服。
苏牧接过石牌,看着前面巨大的宫门,苦着脸道:“玄武门?真的?也太不吉利了吧?”
京城有九门,其中并不包括玄武门,由于直通内宫,一般情况下玄武门是不开启的,这里有重兵把守,光看得见的就不下二十人,躲在暗中的估计还不止这个数,别的门可以闯进来,唯独这扇不行,城墙又高又厚,城门也是一样,外面还有护城河,开匣放水的话就能把人冲到安江里,哪怕是来一支军队,也绝不会把这里作为突破口。
许久没有开启过的玄武门在今天打开了一条缝,为的只是让苏牧出来,单凭这一,苏牧就有吹牛的本钱了。
告别了赵公公,苏牧走出玄武门,走过护城河,回头看了看这面巍峨壮观的城墙,和守在门外的士兵头打过了招呼,往北边走去。
曲安镇在京城的正东方,不过绕一截路还是很值得的,守在玄武门外的人有可能属于玄武族,绕路可以避免玄武影武在镇上等他。
第三次踏入曲安镇时已经是第四天的事了,苏牧和上次一样,直接从安江漂流而下,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到了曲安镇的北方,为了避免把敌人带到陈瑞雪面前,他没有急着进镇,而是在外面观察了三天,确定没有人在等他,这才在第四天凌晨悄悄进入镇子,摸进了客栈里。
…………
陈瑞雪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有些担心又无计可施,她没有想到苏牧会这么谨慎,直到听到了脚步声,这才松了口气。
哪怕来的人不是苏牧,至少也能问出消息来,不至于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干等。
门是被敲响,而不是被推开的,陈瑞雪起身开了门,恨不得揪着苏牧的耳朵问他怎么这么迟,但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只是气乎乎的坐到桌子旁,看也没看苏牧一眼。
“我总得确定不会把危险带到这里,才进的镇子。”苏牧也坐到桌旁,亮了蜡烛,微笑着道。
陈瑞雪仍是不理他,嘟着嘴看自己脚尖,这招绝对是从曲华那里学来的。
苏牧挺高兴她有这样的反应,至少明她在担心,担心是因为关心,能知道有人关心自己,总是件愉快的事。